br> 周燕珠恨恨道:“她一天留在这府上,我便一天不能安生。我更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萍儿跳入火炕……” 这话正合何遇春的意。姜云嫣一日不出阁,他的把柄就一日落在她手上。何遇春每每想起,便如芒刺在背。甭管姜云嫣嫁给谁当妾室,只要能早日送走这尊菩萨,何遇春无不刿心刳腹。 何遇春于是转了转眼珠,便有了主意,凑近到周燕珠耳边低语了几句。 周燕珠将信将疑,转脸看着他,问:“这……不会有事罢?” 何遇春的龌龊主意,便是将太子灌醉,扶到西跨院比邻的黄金堂内歇息,然后找借口将云嫣骗至黄金堂内室,将生米煮成熟饭。 见周燕珠面露犹疑,何遇春笑道:“夫人以为,当今太子妃是如何嫁与太子殿下的?若是要治罪,先得治当年皇后娘娘的罪!” 周燕珠闻言一骇,示意何遇春小声,以防隔墙有耳。 何遇春却笑得淫邪,将周燕珠覆在他嘴上的葇荑握住,顺势就将人扯进怀里,贪婪地嗅着她脖间的桅子香气,一双大手就不规矩起来。 “别闹!”周燕珠娇嗔,“柳烟还在外头呢!” 这大白天的,何遇春竟然忘了情,不要脸地道:“蕊儿说得是,柳烟这丫头,放哨是最得力的!” 周燕珠假意在他怀里捶了他一下:“哼!她好,你便找她去罢!” 何遇春爱极了周燕珠吃干醋撒娇的模样,在她耳边呵气道:“谁好我也不要,我只要蕊儿……天底下能有几个蕊儿?一万个里也挑不出一个。便是挑出一个,我也不稀罕……” 周燕珠原来花名“含蕊”,何遇春一句“蕊儿”叫得亲呢,他每每这么叫周燕珠时,周燕珠直觉得心都要化了,要什么都能给他。 周燕珠软在何遇春怀里,娇声道:“我还没问你呢,前几日你支了帐上四百两银子,是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