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未必是真无花。可能藏在里面,也有可能小得看不见,也可能开得一瞬,说不定比昙花还快,是人们没有发现而已罢了。” 海棠惊讶地看着她:“兰草,你可真厉害!懂得可真多!” 云嫣笑了笑,不以为意。 她的西席吴敬睦老先生,可是个旷世奇人。上能知天文,下能懂地理,中间能究物理,特别熟悉天工机巧,教了云嫣许多奇技。云嫣是个悟性高的,一点就通,有时还能举一反三。 “那你说说看,果子为何有甜有酸?” 后头突然有一个声音冒出来,将两人唬了一大跳。吓得云嫣的小脸都红了。 转过身,却只见吕庭轩长身玉立,站在两人身后,正意兴盎然地看着云嫣,显然是听到了她们的谈话。 “大少爷回来了!”两个小丫寰面露喜色,恭敬地福了礼。 吕庭轩摆手,示意不必多礼。遂看向云嫣,却是微微一愕。 才几日不见,她似乎又长了些个子,而且夏日衫子薄,显出云嫣藏也藏不住的美好来。 吕庭轩心头蓦地一悸。压抑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继续问话道:“兰草,你且说说看,同一棵树上的果子,为何有的甜、有的酸?” 吕庭轩在跟前,云嫣反而有了纳巧藏拙的心思,道:“回大少爷,一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一棵树上的果子当然是各有各味……” 吕庭轩见她敷衍,追问道:“话虽如此,就没个原因么?” 云嫣只好道:“我猜,每颗果子里定是藏着酸和甜两种滋味,果子青嫩时,酸味盖住了甜味,侍果子熟了,甜味便压过了酸味。果子是什么味道,端看哪种滋味占了上风……” 却不巧正答在了点儿上。 “有道理,说得好!”吕庭轩笑起来,看起来心情大好,“没想到你这么聪明。应该赏你!” 言罢,吕庭轩从衣袖里掏出一个七八分的银锞子赏了云嫣。 云嫣见到银子,眉开眼笑,恭恭敬敬接过来,福道:“谢大少爷赏赐!” 言罢仍旧笑眯眯地望着吕庭轩,巴巴儿地等着他赏给海棠。 吕庭轩微微一怔,看着云嫣黑玉流光的大眼睛,突然明白过来。他无奈失笑,顺手又赏了海棠一个银锞子。 这下,两个丫寰齐齐半蹲福礼,高高兴兴地跑走了。 吕庭轩站在原地,看着两人背影边说边笑,竟拿出银锞子比起谁的大谁的小来。 他差点要将那两个小的叫住。 哼,小财迷。 见到银子就笑,得了便宜还不忘见者有份,白白多讹了他一份赏钱。 对云嫣这个小丫头,吕庭轩是爱不得,恨不得……有时候,直想把她揉碎了。 …… 大同府夏日里短,过了中秋便凉嗖嗖。在这山间别院,更是秋凉四起。 云嫣送给徐妈妈的夹衣做好了。下午她正好不当值,便将衣裳给徐妈妈送进屋里去。 云嫣一进屋来,就闻见一股虎骨药膏的味儿。 “妈妈,您肩膀又疼了?”云嫣问着,往屋里寻徐妈妈。 只见徐妈妈正坐在太师椅上,拿手揉着肩膀。云嫣将衣裳放下,给徐妈妈捏起肩来。 徐妈妈拍拍云嫣的手:“你上了大半天值也累了,歇一会儿吧!” “不累。”云嫣当了将近一年的粗使丫头,粗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