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是我母亲逃了吗?”陈玉涵问道。 “陈夫人并非江湖中人,否则多少会有人提起,即便她真的有些身手,恐怕也强不到哪去。”凌无非道,“陈光霁与萧辰曾有比武,输赢未分,当是平手。从在永济县查到的线索来看,陈光霁与他夫人应当始终都在一处,如果萧辰要杀人,陈光霁拼死抵挡,陈夫人也跑不远,更不可能只靠她自己苟活四月有余。” “这……”陈玉涵一时无言以对。 “难道你认为李温还会保护她?”凌无非道。 “当然不是,可你凭什么认定,萧辰就是好人?”陈玉涵问道。 “他若存了坏心,你又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呢?”凌无非反问。 陈玉涵哑口无言。 “更大的秘密……会是什么?”沈星遥想着凌无非方才的话,若有所思,“上回找到玉涵时,叶惊寒说过几句话,似乎意有所指。” “他说了什么?”凌无非问道。 “‘交友不慎,遭人利用。这世上的确有侠肝义胆之人,可惜在他们眼里,所有人都如他们一样。’还有便是‘毕竟那人早该死了,掀不起这风浪。’” “这绝不可能是说李温。”凌无非摇头道,“除非还有人指使。” “会不会是这样?”沈星遥推测道,“有人用替身换下了李温,然后利用他的本事,为自己卖命?‘木水鱼’这个名字,除了‘李’字的‘木’和‘温’字的‘水’,第三个字的意思,会不会就是‘漏网之鱼’?” 凌无非听到此处,眉心不由一紧。 “萧辰临死之前,面对的只有你和李温两个人,对吗?”沈星遥见陈玉涵点头,便继续说出了自己的推断,“他即使没有十足把握对付你和李温二人,但拼尽全力,最多不过鱼死网破。若是能说服你,事后告知真相,让你你不偏帮任何一边,他也应当能够做到把你带走,再告诉你一切。我倒是认为,他怕的未必是李温,而是李温背后的人。因为他知道,自己护得了你一时,却护不了你一世。真正想害你们的人,总有其他法子达到目的,所以,不如就用自己的性命了结一切,埋藏真相,也好让你和萧公子能平安活下去。而之前坚持了那么多年不传授你二人武艺,或许也是为了让你们永远只做普通人,不再卷入江湖是非。” 陈玉涵听完这话,不禁沉默。 “总而言之,”凌无非叹了口气,道,“这件事该怎么做,你应当有自己的主意,你们的事,外人不便多说什么,只能由你自己处理。只是,别再只是丢下烂摊子,自己却跑了。” 陈玉涵听罢,阖目不言。 她没再动逃跑的心思,竟也真的同二人回了金陵。进城以后,路过街市,陈玉涵听着吆喝声,扭头望见街边贩卖的泥人,忽然便看得呆了,蓦地落下泪来。 “玉涵……”沈星遥走到她身旁,却听她忽然开口,“为何?” “什么为何?” “为何你们知道是我杀了义父,却全无愤慨,还愿意帮我隐瞒?”陈玉涵问道。 “我们只想知道真相,真正的真相。”凌无非道,“在一切浮出水面之前,不便轻举妄动。” “我只是想到,经过这段日子,大哥应当已经将你们视作很好的朋友,”陈玉涵眼神空洞,木然说道,“若是有朝一日知道,我们都在欺骗他……怕是会疯了。” 沈、凌二人听罢,只是相视一眼,却不说话。 “我决定了,告诉他真相,”陈玉涵回头,面对二人说道,“这件事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