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萘果京周也有种,只是京城附近的地太少了,气候也不如嵇南温暖,种出来的果子量少不说,还有些发涩发酸,口感称不上好,所以这种果子在京城卖得不多,鲜少有人吃,不合口味嘛。若是嵇南真能大片种植萘果,那可以运送到京城去卖啊,这两个地方离得不远,果子能保鲜。再者,若真种得好,京城百姓也愿意买。若是长久固定供应,未必不是嵇南的一条致富路。” 应如月点头:“我只想到能种植林果、发展农耕,但还真未细细想过种什么。这一听,还真是个法子。若得空,我同外祖父细细道来。惠一方百姓,利一个国家,于嵇南、于大周,都是好事。” “其实我能想到的,大家应是都想到了。”顾须归不好意思地笑道,“嫂嫂可别抬我,我这人经不起抬举的,总不自觉就自满了。” 谢游自是不愿参与几人的谈话,觉得烧脑。他觉得他京北那一亩三分地的聊州就挺好,百姓安逸自在的不好吗?还特别给他省事。朝廷想改就改,想革就革,反正跟他也没什么关系,只要自己那逍遥自在的闲散生活保住就行。 而谢湛则是默然不语,在侧旁听。 用过晚膳,几人便前往常侯府上前去拜访,今晚亦留宿常侯府中。应如月好些年没回外祖家,自是近乡情浓。常侯是个精神矍铄的小老头,一见应如月便乐呵呵地迎道:“我外孙女回来了。” 应如月喜极而泣,拉着外祖又是详询身体安恙,又是过问家中琐事。常侯皆笑眯眯地一一应答,末了拍了拍应如月的手,道:“我们月月还操心家事,现下真是可以独当一面了,甚好。” 谢济笑道:“外祖,如月早就可以独当一面了。这些年,她将我怀平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可真真是我的贤内助。妯娌中,我们如月是顶出色的。” 在场作为应如月唯一妯娌的顾须归:“……” 不至于吧谢济,还踩一捧一呢? 然,这是为了哄老爷子高兴,顾须归又是个心胸宽大的,倒也没往心里去,但这不代表有人不在意。 ——因为谢湛开了口。 他缓缓抬眼,接了谢济的话茬:“虽说四嫂的贤德之名已传遍京城了,但四哥不能总这么拉踩不是?我夫人也是很贴心的。” 常侯哈哈大笑,随即目光转向顾须归,慈祥地道:“这就是你那位贴心的夫人吧?” 顾须归正听着这几位熟人寒暄,没兴致得很,面上笑了两声便继续她的大工程——抠手。 见她没反应,应如月便知她是在开小差,随即在旁小声提醒:“六弟妹,我外祖同你说话呢。” 顾须归闻言,惊愕地抬头:“啊?” 又关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