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孩子受惊,手里的糖葫芦啪一下就掉在地上。 小孩子抬头看了一眼魏嘉月,又看着掉在地上沾满泥土的糖葫芦,场面一度静止。 本以为他会哭闹的魏嘉月慌慌张张的蹲下向他道歉:“对不起,姐姐不是故意的。” 而他只是可怜兮兮的看着地上的糖葫芦说了句:“好可惜,我还一点点都没尝到。” 魏嘉月看他的样子更愧疚了:“姐姐一定赔你糖葫芦。” “小言。” 园内传来一声呼唤。刚才还蹲着缅怀糖葫芦的小孩儿噌一下站起来,开心的回应着:“璟之哥哥!” 璟之?魏嘉月有种不好的预感,等来人走近她才看清,这不就是她上辈子的丈夫,这辈子打死也不想扯上联系的少年将军裴斐吗? 魏嘉月心里有点怵,趁着裴斐抱起小言的空档,她站起来默默的往后退,本想悄悄的离开,但是身后的人已经开口了:“魏小姐,前厅已经开席了,沈夫人让我来叫你。” “好,裴小将军先请。” 魏嘉月低着头侧身而立,紧张的在咽口水。 裴斐看着眼前双手绞紧丝帕的小姑娘,她这是在怕他? 果然像小兔子一样的胆子,她叫他裴小将军,尽管大多数人都是如此称呼他,但他总觉得,她应该睁着比明珠还明亮的眼睛叫他裴斐,或娇嗔,或温柔。 裴斐不明所以的再看她两眼,抱着小言走在前面,对着后面还没动静的小姑娘说:“跟上。” 觥筹交错,一顿饭下来,宾主皆宜。 饭后,沈挚的几个同僚都喝醉了,乘了轿回去了,沈挚不至于喝醉,但也多饮了几杯酒,已有几分醉意,不由得又拉着魏清多聊片刻,最后干脆拉起他的两个得意门生魏清和翰林院学士简知书往书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今日一别,不知来日相见何日?今日你二人最后陪老师手谈一局。” 二人无奈,搀扶着沈挚往书院走。沈夫人见状看向魏嘉月忍不住笑了笑,颇有些无奈:“让嘉月见笑了,老了还如同小孩子一样。” 魏嘉月摇摇头,笑着回答:“沈尚书也是不舍父亲吧。” 沈夫人看着眼前懂事的女孩儿,满眼温柔:“如此,到让你不好家去。” “夫人客气了,我乘轿辇回去一样的。” “那怎么行,没有旁人,我不放心你一人家去的。” 沈夫人想了想对身边的丫鬟说:“去瞧瞧,裴小将军可回去了?” 魏嘉月一听到裴小将军就腿软,连忙罢手说:“夫人,不用,我可......” 沈夫人拉起她的手轻轻拍打她的手背打断她:“你一人,我总归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