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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2 / 3)

好,空间宽敞而明亮,墙壁上贴着色彩明快的墙纸,空间里还装饰着一些绿植和毛绒娃娃。看起来更像是一座大型幼儿园。

我走到护士站,值班护士认得我,我们打了个招呼。

“你来早了,她上午的治疗还没结束,”护士看看墙上的挂钟,“还有不到半小时,你想过去看看吗?”

我说好。于是她查看了一下终端,告诉我一个房间号。

我找过去,这是一间音乐治疗室。

治疗室的墙壁装了隔音材料,站在外面,听不见任何声音。只能透过门上的圆形小窗看到一点里面的场景。房间正中,是一个坐在轮椅里的女人,麦色皮肤,一头黑白相间的发,深邃的面部轮廓和皱纹彼此推挤而堆叠成了十分奇怪的沟壑。

她有一双漂亮的棕色眼睛,但没有焦距,没有情绪。什么都没有。

一位治疗师正操作着设备,我想房间里应该充斥着音乐的旋律吧,但她并未给出任何反应。

治疗师很有耐心,在得不到回应的情况下依然继续播放着音乐、微笑着试图和她交谈。半个小时很快过去,治疗结束了,门打开,护工推着轮椅出来,见到我并不意外,冲我点点头:“谈小姐。”

“我来吧。”我从护工手中接过轮椅,沿着平缓的塑胶地板推向病房。一边问:“她最近怎么样?”

护工说:“还是老样子。”顿了顿,看了我一眼,体贴地补充,“不过今天早上听护士说了你要来,她挺高兴的,吃饭吃药都很配合,”说着,一边拉过女人垂在膝盖上的一只枯瘦的手,举起朝我挥了挥,一边哄孩子似地道,“咱们表现可好了——是不是呀?”

女人的脸上仍未有一丝波澜。

我没有戳穿这善意的谎话,轻轻握了一下那只手:“这么乖呀。”

回到病房后,小餐车把午饭送了过来,护工娴熟地给女人铺垫布、戴围嘴,连哄带骗地喂她吃饭。我帮不上什么忙,在旁边干坐了一会儿,目光落在病床一侧的床头卡上。

床号:19

姓名:竺兰

性别:女

年龄:54

……

卡片磨损得已经很厉害了。其中的年龄栏,看得出最开始是50,然后加粗描成了51,再反复添添改改变成52、53,最后实在改不了了,索性一斜杠划掉,在边上写了个54。

我起身出去,找护士要了一张新床头卡,借了支笔,把信息工工整整誊写了一遍,替换了病房里的旧卡。

医养基地的午休到一点半结束,下午通常不安排治疗项目,病人视情况进行自由活动,病区内,有一些放映厅、棋牌室和手工教室可供使用。如果提前申请,还可以由家属陪同外出。

不过以竺兰的状况,这一类复杂的活动都与她无关。在护工的建议下,我们推她去了楼下的小花园。

今天的天气其实并不好,从早上起就阴沉沉的,风很凉。小花园里并没有什么人。小径两侧栽种的几株穗花杜荆的花期刚过,满地都是碎碎的淡紫色花瓣。我坐在竺兰对面,给她读病房里带来的乌迩都语诗集,读拉姆的《罗摩下凡》,读伯勒玛南德的《湿婆的爱恋》。

平心而论,竺兰是一个好听众,只要你不去期待她的回应。

我放下书,注视她的面容。良久,用乌迩都语说出了一个词。

完全的不期待,我还是做不到。

在听到那个词后,竺兰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心中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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