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关上车窗,等着人接近。 可这一路却风平浪静得很,直至入城,都没有人再靠近。 …… 马车进了城便往城西去。 邵孝的叫喝早已停止了了,只可惜,这次并没有什么收获。 不过也许是那人见没有机会,便停手了吧。 正思忖间,马车停了。 宋雁书推开车窗,见前方拥堵,眉头一跳。 来了? 居然在城内动手? 邵孝在前方张望一番,驾马到宋雁书车窗前。 “雁书,前方有人争吵,路堵住了。” 宋雁书探身望了一眼,下了马车,正打算上前看看,就听得前方一男子声音拔高。 “她这还没回来,就闹出这么大动静,你还要去接,还嫌我陈家不够丢人吗?回你夫家去!” 是在说她?这是她舅舅? 宋雁书理了理衣裙,上前两步,还没凑近,又听到一妇人哭哭啼啼的声音。 “哥哥,自从淑霞嫁到宋家,你便不让两家来往,如今淑霞已去,她唯一的女儿回来了,我怎能不来看看呢?” 听到此,宋雁书大概了解了是怎么一回事。 当初母亲不顾家中反对,嫁给了注定要前往边境驻守的父亲,气得外祖父一病不起。紧接着祖父战死沙场,父亲临危受命,带着母亲奔赴沙场,谁知就在两人前往边境的路上,外祖父病故,外祖母也随之去了。 两家的结也就解不开了。 后来母亲因生自己难产而死,听父亲说,母亲临死前还一直望着京城方向,后悔自己没能见到双亲最后一面。 后面说话这个妇人应该就是母亲的姐姐。 听父亲说,母亲姐姐自小便十分护着母亲,他们成亲时,陈家不肯送亲,也不肯来人,是母亲姐姐带着夫家给母亲撑场面,才让母亲的婚宴不是太难看。 宋雁书从人群中钻进去,对着正在抹泪的朴素妇人道,“是姨母吗?” 正在争吵的两人被打断,齐齐转过头来,望着宋雁书愣住了。 宋雁书上前一步,行礼道:“雁书见过舅舅、姨母。” 那妇人一个箭步上来,颤着手扶起雁书,目光急切地在她脸上转了一圈,似乎在寻找自己妹妹的影子。 “雁……雁书?” “是。” 宋雁书用袖子为姨母拭泪,见姨母仍愣愣地望着自己,轻声哄道。 “姨母,雁书回来了。” “雁书!” 陈淑烟一把搂住宋雁书,泣不成声,连连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透过陈淑烟的肩膀,宋雁书看见刚刚那个男子神色尴尬,见她视线望过来,忙转头看向他处。 …… 一路上,陈淑烟都紧紧拉着宋雁书的手,事无巨细地询问她的生活习惯、读书绣花等细节,那目光,就像害怕她突然消失一样。 陈永年则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引着他们回家。 走过城西大道,陈永年拐进一条小巷子,几人跟着七拐八拐,最后到了一条不足三尺,连马车都拉不进去的小巷。 巷子尽头,是一座一进的院子,宋雁书让他们将马车停在巷外,跟着进去了。 刚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