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一声。 阮画京和阮画舟站在机场外面阴凉的地方等顾长珏把车开过来,上车之后,顾长珏递给阮画舟一个墨绿色的袋子,说:“听你姐说你喜欢收集车牌,这就当是给你的见面礼。” 阮画舟喜形于色,一连道谢好几声。 二十出头的孩子,家里保护得好,又从小顺风顺水,除了性格傲慢些,心眼挑不出坏处,对人的戒备也弱,这只牛犊如何争得过一房那群狠起来连自己人都吃的虎狼,阮画京沉下眸子看窗外的风景。 他们的车未开到山腰,阮家父母就已经站在大门外等着了。 顾长珏把车开到大门口停稳,阮画舟立马下车,他们一家三口抱在一起,秦舒眼角涅着泪,画面别提有多温馨。 阮画京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顾长珏问她:“不下去?” “把车开去车库。”阮画京凝着那合家团圆的场面,回答他。 顾长珏深深地看她一眼,摇下车窗探出头,对他们说:“伯父、伯母,我们先把停到车库。” 没等他们回答,顾长珏关上车窗,发动马达。 “我都不知道小舟喜欢收集车牌。”阮画京语气平静。 “我问过伯母,”顾长珏转眸看向阮画京,“伯母说画舟今晚想吃烧烤,我特地换了休闲点的衣服。” “是么,你还挺重视他。”说完,阮画京解开安全带下车。 顾长珏熄了火,走到后备箱提给阮父他们的礼物和阮画舟的行李,阮画京静静地站在旁边看着,看他拿得艰难也不帮忙。 “姑爷,您放那儿就好,我们来拿。”几个佣人走进车库,接走他手里所有的东西。 佣人们从小道离开后,阮画京脸上的笑意抹得彻底,她踩着高跟鞋飞快地走在顾长珏前面,头也不回,也不等他,径直走进电梯。 顾长珏感觉出她在生气,却摸不准原因,他系好鞋带追上去,伸手挡住电梯的门,迈到她身边,问道:“在闹什么脾气?” 闹脾气?她从不闹脾气,她从没有可以闹脾气的人,她好像生来就懂事,生来就会察言观色。 她幽幽地开口:“我没有,你想多了。” 她只是看见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心里不痛快罢了;她见不得他们好,却又不得不为他们的幸福做嫁衣,她不懂为什么总是她陷入身不由己的境地。 “这副模样还说没有?”顾长珏硬是问她。 “我天生就是这副模样。”阮画京回他。 她的人生简直荒谬至极,她恨不得所有人下地狱。 她在心里骂了百遍千遍,电梯门缓缓地打开,阮画京脸上的微笑又现出来,她慢慢攀上顾长珏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