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骨子里那股劲儿却始终没变,杨韵用食指和拇指捻起桌上那朵茉莉,放在鼻尖轻嗅,欣慰地笑笑,眼角显出皱纹。 阮画京从包里拿出一张Roo and Juliet in Sarajevo原碟,双手奉到杨韵手边,“希望您喜欢,这段时间害您费心了。” 杨韵微挑眼尾,抚摸起碟片,阮画京招来服务员买单。 阮画京站在街口目送杨韵的车子消失在道路尽头,夏季的风带着潮热黏她的脸和身体,从她身边路过的男人,没有不回头看她的。 一辆Maybach停到她面前,黑色的车身在强烈的日光下亮得炫目,阮画京握着发烫的把手,拉开副驾的车门坐进去。 今天的顾长珏和平时的不太一样。 焊死在身上的西装和衬衫换成了清爽的白T。 他轻蹙着眉心,骨节分明的双手把着方向盘,迅捷地打转,小臂上青筋微凸,阮画京盯着他鼻挺唇薄的侧脸,系安全带的动作慢了半拍。 车行入直道,顾长珏发觉阮画京的目光,他收着下颌侧过眸子看她,唇边哼挑起笑意。 阮画京也不心虚,大大方方地收回目光,将手提包放在腿上挡住小肚子,说:“你今天——有点帅。” “是么?”顾长珏抬一下眉,伸手调高空调温度,眼梢的喜色差点没藏住。 阮画京低头看了看自己今天穿的,裹身长裙搭红底高跟鞋,还配了个Birkin,笑着锐评一句:“我们今天的打扮搭在一起像姐弟出街。”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从她嘴里出来的能是好话么。 到了机场,阮画京从包里拿出一张接机横幅,上面写着“画舟,欢迎回家”六个大字,她双手拉住两个角,高举着站在出站口,颇有开场荷官那味儿。 顾长珏停好车进入大厅,大老远就看见她站在不锈钢围栏外面,和一个男人聊得正欢,甚至他走到她身后了,她都没察觉。 他直接覆上她举着横幅的手,阮画京被手背上突如其来的温度烫得一惊,转过脖子抬头,对上顾长珏的冷脸。 和她聊天的男人上下打量他们,阮画京把手所缩回来,带着玩笑的口气说:“我弟弟,帅吧,每次和他出门,别人都以为是我男朋友。” 顾长珏的脸冷透了,一副哑巴吃黄连,有口不能言的怨相,阮画京看他那样,脸上的笑更猖狂。 那男人接的人到了,走之前他掏出手机想留阮画京的联系方式,阮画京又开始满嘴跑火车:“不了,我家老头随时查我手机。” 阮画京用胳膊肘撞一下顾长珏,笑着问:“是吧,弟弟。” “是,她老公一天到晚没事干,二十四小时查岗不间断。”顾长珏板着脸配合她演。 正巧,阮画舟从出口出来,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相貌清隽,眉目和秦舒有几分神似,带着柔弱的书生气。 “你看,”阮画京指着阮画舟对那男人说,“那是我儿子,和我长得像吧。” “挺像的,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说完,那男人比兔子还跑得快。 顾长珏在一旁也听乐了,冷脸化冰,抬出一丝笑意。 阮画舟走到他们面前,阮画京脸上肆意的笑容早就规整成模子里刻出的样子,她张开双臂,阮画舟弯下腰拥住她,她说:“小舟,欢迎回家。” 两人拥抱片刻后分开,阮画舟朝顾长珏微微颔首,恭敬地喊:“姐夫。” 顾长珏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