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敢阳奉阴违,本宫第一个不饶他!” “这么说,娘娘竟丝毫不知情?”谢时晏逼问皇后,气势凛然。 皇后面上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惊呼道:“相爷莫非疑心我?” “我受了相爷嘱托,早早在坤宁宫候着公主;后来宫宴之上,我怕公主不安,特地让她在我身边,言谈之间多有照顾,这是满院命妇都看到的事!相爷不信我,大可找人去查,本宫问心无愧!” 皇后说的信誓旦旦,就差指天发誓表明心迹,谢时晏纵使仍有疑虑,语气也稍微放缓,“公主确实在宫里受了委屈,娘娘身为后宫之主,就给我这么一个解释?” “明日本宫就肃查内廷,必然给相爷一个交代,只是……” 皇后犹豫了一下,悄悄瞥了一眼谢时晏的脸色,劝道:“相爷何不亲自问公主,若是真有胆大妄为的奴才以下犯上,本宫第一个不饶他!” 谢时晏哽住。 要是他能问出点什么,此时也不必在这跟皇后费口舌。 他的公主如今待他疑心重,连着云蕙那丫头也不信他。 他从府医那里知道云蕙拿了跌打损伤药,指明要最好的,肯定是给公主用。 他的公主去时还好好的,回来却一身病,谢时晏理所当然认为宫里有人怠慢她,但他也知道,她一定不肯对他讲。 皇后正是了解这一点,才有恃无恐,尽管心里恨的滴血,面上依然一派从容淡定,还劝谢时晏多多关心公主。 她还说自己深宫寂寞,如果公主不嫌弃,可以多进宫陪陪她,她也好劝劝公主,助他们二人重修旧好。 谢时晏心中一动,冲皇后拱手行了一礼,“如此,臣先谢过娘娘了。” —————— 李昭卧床数日,有乔府医尽心尽力地医治,加上没有糟心人打扰,她心情畅快,恢复的也快。 今日天放晴,她终于舍得从软塌上起来,去晒一晒久违的阳光。 这两天汤汤水水不断,可能是丞相府伙食太好,李昭脸色红润了许多,原来尖尖的下巴也变得丰腴。一根丝带束起满头秀发,云蕙搀着她,在青石板路上慢悠悠散步,走到前院拱门处时,忽然听到了一阵喧闹声。 她停下来,问旁边的守卫,“如此喧嚣,前面在做什么?” 守卫训练有素,恭敬地回答,说相爷在前院宴宾客。 宴宾客? 李昭一怔,随即笑了。也是,她怎么忘了,他如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必然振臂一呼,高朋满座,与当初虚衔的驸马截然不同。 她原来以为他不爱热闹。 当初,他们刚成婚的时候,他待自己十分冷淡,她挖空心思讨好他,却始终成效淡淡。 有一次,她偶然得知他喜欢前朝曲老的书法,便花了大价钱从一个富商那里买下曲老名作《中秋帖》,当作他的生辰礼物。 为了展示这个礼物,她还特搜寻了许多书法名篇,准备办一个书画展,在展会上把那幅《中秋帖》送他,博他欢心。她忙活了大半个月,宴请名单都拟好了,可惜计划惨遭腰斩,谢时晏拒绝了。 他说,“臣喜静,不劳殿下费心。” 她不死心地指了指请柬,语气近乎哀求。“那少邀请点人好不好?你看,都是你的同门旧友,你们借着这个机会叙叙旧也好的。” 他冷笑一声,“叙什么?我的同门皆已入朝为官,只有我谢某人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