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怕是逃不开他那两个胆大妄为的叔父。 只是如今他还得依仗他们,不能撕破脸。 面对司川,拓跋怙应承的说道:“是啊,这一路辛苦司川大人了,酒宴已经备下,就等远道而来的大人们入座了。” 司川看拓跋怙绕开了话题。也知道他这是不会再追责那群匪徒。司川也虚笑着承了话。 拓跋怙趁着说说话的间隙,还不忘向后看去。坐在骆驼上的天宝公主,蒙着纱面,一双眼睛不安的转动着,像是被吓到了。 在往后,剩下的十几只骆驼,孤零零的背着几个箱子。看来公主的陪嫁怕是也所剩无几了。拓跋怙暗自咬了牙,觉得有些可惜。 和亲的车队入了城,夜晚的碎叶城的主道通亮,民众熙攘。 城里的人都知道大元的公主要入城了。纷纷过来凑个热闹。这里的女子不似大元的女子内敛娇羞。她们十分火辣,扬着眉,每一个从他们面前走过的大元人,都要接受他们目光的洗礼。 特别是骑着高马,走在队伍前方的司川,更是躲不过石藩少女们的殷殷目光。 纸鸢走在瑛嘉的身旁,她现在的身份是瑛嘉的婢女。她一抬头,便能看到那些姿容艳丽的少女们赤裸裸的盯着司川,怕是要给他的脸上盯出个窟窿来。 纸鸢搅着手里的衣衫,嘟着嘴,心里暗暗觉得不开心。 “怎么,可是吃醋了?”坐在驼背上的瑛嘉观察着纸鸢,一眼便看出了她的不快。 纸鸢一下子被瑛嘉戳破了心思,可她却不想承认,狡辩道:“哪有,我是有些累了。” 瑛嘉偷笑了一嘴,“你呀,你呀,要不和司川说明白算了。” 纸鸢脱口而出,“不要,我明日就要走了。” 之前在路上,她沉溺在和司川的相处中。忘记了,他们两是有不同的目的地。原本按照计划,她到了碎叶城后就要分别了,自己要继续再往西走,回到大海去。 瑛嘉笑了一下,只是这笑掺杂着不舍。 瑛嘉从庚严那里知道,不多久大元就会举兵攻打石藩,这碎叶城必定会成为战场。她不想将纸鸢拖入其中,如果纸鸢想离开这里。她会送她离开。 纸鸢暗暗说服着自己,终有离别的时候,无论怎样还是要和司川分别的。 她仰头,又重复说了一遍,可看着司川的背影,心却疼了起来、 车队进入皇宫。皇宫内更是热闹。挂起的彩旗,萦绕的歌舞,还有馥郁的香气,让人沉醉万分。 可有心事的两人却欣赏不了半分。瑛嘉找了借口,说今日受了惊扰不便出席,去休息了。纸鸢跟着一起走了。 休息的休息,治伤的治伤,等到宴会开始,就只有司川一个和亲的高官入了座。 他一进入宴会厅,便感到了两股压迫的视线落在他肩上。 他遂看了回去。坐在他正对面的白发之人想必就是白狼王,身旁那个面色发红的人就是西凉王了。这两位出现在宴会上,看着不像是传闻中和拓跋怙心生龃龉。 司川不动声色,先行拘了礼。 宴席开始,拓跋怙说了几番场面话,活络气氛。 司川笑道:“这一路虽然辛苦,可看到了不同于长安里的壮丽景色,也算是开了眼界。” 拓跋怙大笑道,“那是自然,这里还有更美的人,司川大人既然来了,何不多待几日。” 白狼王没想到自己派出去的人还能失手,和亲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