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怙大步走了出去,厅中只留下了西凉王和白狼王。 西凉王面露怒色,朝着白狼王质问道:“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也不怪西凉王第一个想到了他。这白狼王一向是攻打大元呼声最高的那个。自从他们的侄儿拓跋怙瞒着他们和大元皇帝和谈,将攻打大元的大军调回石藩之后。 白狼王却像没事的人似的,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谁知私下藏了什么坏水。 白狼王人如其名,鬓发皆白但是面含凶光。他仰头看了一眼急切的西凉王,啜了一口烈酒,说道:“我的好弟弟,截杀和亲队伍的事是谁做的不重要。眼下,你看中的是若羌绿洲那块地,你难不成真指望我们的这个侄儿能心甘情愿奉上给你?” 西凉王双目囧囧,异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刚才拓跋怙这小儿骗我不成?” “你呀,”白狼王起身,看着自己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他私自和大元皇帝和谈,可曾和我们商量过。还不如我们两个联手,将他逐下王位。上面那个位置,我们俩轮坐岂不是更好。” 西凉王看着沉稳的白狼王,自己的这个哥哥向来心狠手辣。刚才来报的事,十有八九是他的手笔。 他能感受到自己这个哥哥还有更大的胃口。 白狼王拍了拍西凉王的肩膀,“放心,我的弟弟。有哥哥一口,就少不了你的一口。” 西凉王静默了片刻。最终落回座中,端起漆案上烈酒,和白狼王遥遥相碰了一杯,一饮而尽。 未多时,拓跋怙匆匆从殿外回来。语气倒是谦和了不少,他解释道:“两位叔父今夜就留在这里。侄儿要去处理些事情,暂时不能作陪了。” 解释完,拓跋怙先行离开,身后跟着一众随从,骑着马出了皇宫,直奔城外。 一众人马刚到了碎叶城的城门下。正赶上了回来的信使来报,说是公主找回来了。现在和亲的车队正在往碎叶城赶来,还有十里就到了。 拓跋怙大喜,跳下马忙交代道:“好好好,赶紧让皇宫里的人安排起来,来迎接远道而来的车队。” 城门外,瑛嘉坐在骆驼上,看着不远处在荒漠中矗立的碎叶城。夜幕下,灯火明亮,流光溢彩,照亮了城池巍峨的轮廓。四方的形状像一个巨大的笼子,中间打开的城门仿佛是张开的笼门,耐心的等待着猎物的进入,永无逃离的可能。 瑛嘉紧张的吞咽了口水,攥紧了身下的鞍鞯。 她恐慌,却不惧怕。她自愿走入其中成为诱捕的诱饵,消散掉拓跋怙的防备。等待恰当的时机,她这个猎物也要化身为捕食者,一举击杀拓跋怙。 拓跋怙站在城墙上,已经能看到城外出现的一行车队,点着火把,向着碎叶城缓缓移动。 看着逐渐走来的车队,他喜不自胜,赶紧下了城墙,亲自到了门口迎接。 和亲的车队终于走到了碎叶城的城门。拓跋怙微微打量一眼,先前的奏报只说是遭遇了劫匪,现在瞧着却是更为心惊。他离开车队时,总体有千余人,现在大概还有一半,其中还有好多身负重伤无法行走的重症。 车队前头,司川一双眸眼在黑暗中的熠熠发亮,他一眼就看到了拓跋怙。先行走了过去,向拓跋怙问好。 旋即说道:“可汗可知自你离开之后,这一路艰难万分。幸而终于带着公主平安到了这里,也不算辜负皇上和可汗对于下官的信任。” 拓跋怙也自知在自己的地界上出了事情,自己不好推脱。至于是谁胆敢劫掠杀人,拓跋怙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