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晴朝野的滋味。 “好,这杯酒便敬可汗。” 宋子章狠了心,将酒盏里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宋公子真是爽快之人,来人,让舞姬通通进来。” 很快,巧颜的佳丽们徐徐进来,如云的衣带翩舞起来。一片幽香中,一个温婉的面孔重新登场,她垂着头,跃动着舞步,默默观察着一切。 拓跋怙和宋子章两人推杯换盏,话语间定下了同谋大计。 可身旁的庚裘却是一头雾水,他只当旁边的两人在交流话闲,自然的和旁边倩丽的舞姬混在一起。 *** 这几日长安城的雨尤为的多,像是要豪爽的一气儿下完,才好迎接天高气爽的初秋。 雨沿着街面横流,排不下去,泥泞的地飞溅起的泥点沾满了司川的衣摆,他全然不顾,提着一柄竹灯笼,低头前行着。 此时将要入夜,街上行人寥寥,务本坊内的大理寺门前,守职的差役带刀,凌然守卫着。这几日可不同以往,署衙里面来了一位大人物坐镇,把沈大人都赶跑了,是以下面的人都绷紧了皮,小心当差。 司川走到衙前,接受了一通查问才被放行入内。 已过戌时,署衙内一片幽暗,四下的偏房都黑黢黢的,司川提着灯笼,走过长长的穿廊。进入了大堂内,光线才绰亮起来。 通明的殿内,中间响动着书页翻过的哗啦声。 司川轻咳了一声。 书案前的人一抬眼,见是司川,有些欣喜的招呼道:“你怎么来了,还知道来大理寺找我?” “过来看看你。” 司川吹灭了灯笼,放在门檐下,轻迈着脚步走到了案前。 书案上堆着满满的账簿册子,多是陈年的旧账,一半整齐的码放着,另一半散落着。 司川颇高的身量在书案上投下一片暗影。正屏气凝神的看账人挥挥手,示意司川让一让,“司川,别挡光。” 司川侧着身动了动,眼睛看向账簿,心下已有思量,这估计就是渠广质库的质押清单。 当初他掐算着子谦一定会追查到底,才让十单将自己写的匿名信递到他府前。上面写着宋氏父子侵吞官营质库金银,转移税金的证据,还有收拢肖二等人为非作歹的罪证。最重要的是,告知了真实账簿的藏匿地,在东郊祭坛。 他过来,是要看看进展。 司川面上随意的问道:“这是在查婉娘的案子吗?查的怎么样了?” 王纯正头也不抬,眼睛略过一行行数额,企图找到其中的猫腻,他含糊的说道:“快了,已经找到了多笔钱银的进账异常,且和官营提报的计损数额一致。” 接着又想起来了什么,“对了,多亏那个婉娘活了过来,还找到了他丈夫江武生前留下的证据。” 司川眉眼低垂,淡淡的说:“如此便好。” “司川,你也别愣着了,也一起帮我看看有什么不对。” 沈啄那个老狐狸,看着形事不对,便称病不再上值,就剩下自己点灯熬油。他怕晚了几日再生变故,只能加快查案的速度,尽早将罪证查清禀告皇上。 这一看,就入了深夜,两人才查完了全部的质押清单。 王纯正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疲惫的说道:“差不多了,等会我写一份奏疏上书皇上,如今铁证凿凿,不怕宋子章不认罪。” 王纯正抬眼,看着司川静静地望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