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带杨韦来见!” 若水快步出去后,宁儿小声问,“殿下,带杨韦到这里吗,是不是有点不妥?” 宁儿觉得,公主的香闺让一个男人进来,似乎不合礼数。 “没有什么不妥的,杨韦是本宫表哥,又从小和本宫一起长大的,也算是一家人,不要紧。”纤绣解释说。 但宁儿还是坚持己见说,“殿下的香闺是神圣之地,除了至亲外让另外的男性进来总觉得怪怪的,咯咯,以后就变得不是香闺了……” 纤绣瞪眼,“死丫头,你干脆说是臭闺呗,何必说得那么婉转!太医令要真出了什么事,就威胁到皇兄生命了,皇兄一旦不治,还香闺?本宫就得带着你和母后去住民房了,这时候了还能顾及那么多。” 纤绣十分明白,郑太医令的失踪对皇兄将意味着什么,对整个局面将意味着什么,这显然是萧党在斩断后路,这让纤绣真的感到气愤,气愤之余不免心头拨凉…… 宁儿虽然聪明,也知道这两天来的所发生的事体内情,但应该还不会像纤绣那样,有着切身感受和切肤之痛。 斟酌了下,宁儿不敢再说什么。 不一会儿,若水带着杨韦来到闺房门外,杨韦个性虽然有些毛躁,见若水要带他进公主闺房,身体几乎僵住,立即止步定定注视若水喝道,“切,若水,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这玩笑也开太大了吧,你一个侍女什么都不懂呀,让我一大男人进公主闺房,有没搞错啊你!” 经杨韦这么愠声一怼,再瞥见杨韦一脸鄙夷神色,若水才恍然意识到大为不妥,觉得自己真是粗鄙,大失一个侍女应懂的规矩…… 若水红着脸对杨韦躬身致歉,只能自己先进入闺房中禀报,让殿下换个见面地方。 “禀殿下,杨韦已到门外,但奴婢惶恐,杨韦也不敢进来。”若水十分忐忑禀告。 纤绣深叹口气说,“好吧,免得让你们一个个不妥又惶恐的,本宫就自己出去吧。” 宁儿伸了伸舌头,示意若水带杨韦去飘窗边的茶案,这边连忙为公主抓紧整理刚上身的着装。 整装过程中,回味了下,纤绣觉得,宁儿跟若水说的是对的,这是规矩,只要在宫中一天,这种规矩还是不破为好,再说,底下人谁也不敢逾矩,这样等于自己在难为侍从们,也因为突然听到郑太医令失踪消息,自己心里一时慌乱而失去冷静,才迫不及待地想听杨韦说说细节缘由,所以,才没考虑那么多。 “宁儿,行了,别弄了。”纤绣止住宁儿整理的手, “你刚刚说的是对的,是本宫急躁了点。” “哼哼。”宁儿对着公主皱皱鼻头,表示得意。 两人刚跨出门外,宁儿突然气咻咻地小声说,“这个杨韦,晚点来也好啊,宁儿怕殿下一会儿听了他说的话之后又不能好好用膳了。” 纤绣显得有气无力说,“用不用膳无所谓了,先听他说说情况。” “唉……”宁儿心疼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