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纤绣睡到日上三杆才起床,这两天她实在太累了,身体累,心更累。 要是当年顺利与空荡荡相遇,纤绣就不会像今天这么累了,以空荡荡的野性和聪明,不说是否能够完全解去纤绣忧愁,至少对此时此刻陷入单打独斗孤立无援境地的纤绣来说,是一种较为信赖的依靠。 昨晚在玉乾宫,待皇兄休息后,她就一直陪母后说话。 两天来所有能意识到的危机,以及皇兄的身体状况,皇兄跟婉儿之间的事情……她都只能以委婉的措词,对母后一语带过,没信心,更没胆量对母后和盘托出……她怕母后承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数。 深爱着母后的她,绝不想让母后担负任何压力。 无可奈何之下,纤绣断然在心里作出决定,一切压力只能由自己一个人承受着,然后,走一步看一步了…… 昨夜临近子时,才从玉乾宫回到芬芳宫的纤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考虑着方方面面,同时评估着最坏的局面,直到将要天明时才沉沉睡去。 宁儿知道纤绣累,一早就吩咐宫内各司其职的侍女们,控制好手脚轻重,尽量不要弄出声响。 直到太阳升得老高,宁儿才听到内室动静,知道纤绣已经醒来,立即吩咐膳房做好准备,随后,便带着两个侍女,打好热汤在门外候着,待纤绣招呼时,即可适时地进去,服侍纤绣穿衣、洗漱、整理被褥。 “宁儿!” “奴婢到!” 宁儿推门进入,笑对还赖在床上的公主说,“殿下,今天睡爽了吧!” “爽你个大头鬼,头疼得要死!”纤绣伸了个懒腰,翻身起床。 “真头疼啊?那宁儿帮你按按好不好?” “算了,有点饿。”纤绣接过侍女端来的漱口水,懒懒地说。 “哦,知道饿才好,这几天殿下都没好好用膳,宁儿心疼哟。” 宁儿这两天都没机会与公主多胡侃,此时想趁机拍拍马屁。 “是吗?让本宫摸摸,你的心有多疼……”纤绣伸出手来,似乎要向宁儿胸前探去。 宁儿小脸热了下,笑着避开道,“耍流氓哪?” “谁让你小山峰那般高耸,这不引人胡思乱想吗!”纤绣故意色眯眯地瞄着宁儿。 连忙退了一步,宁儿笑嗔道,“你的呢,你那是想要谋杀人家!嘻嘻,看你那两眼冒着粉红光芒,该让太后帮你张罗婆家了……” “想死吗?怎么跟本宫说话的!”纤绣忍住笑啐道。 宁儿撇撇嘴,嘀咕道,“哼,说不过人家就搬出本宫来!” 一旁侍候着的侍女,使劲抿住嘴似将爆笑,想到一旦笑出来可能会被打死,还真被她忍住了没笑出声来。 一来二去互相挖苦着,洗漱穿衣速度便慢了许多。 这时,若水略显慌张地进来,“禀殿下,杨韦求见。” “这么早他来干什么?没说什么事吗?”纤绣略感奇怪。 若水犹豫了下,不安地嗫嚅,“嗯,嗯……” 纤绣正好漱了口洗了脸,便轻轻推开正准备为她着装的侍女,转过身温和地说,“若水,以后在本宫面前说话,不要吞吞吐吐的,说吧,什么事?” 若水见公主没责备她,宽下心来小声道,“禀殿下,杨韦说,郑太医令昨晚好像失踪了!” “阿……”这可把纤绣吓了一大跳,“若水,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