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哑奴将炒热的粗盐装进粗布袋子,系好,给温茛知敷到腿上。 半响等不到答案,华凌祁都以为温茛知睡着了,突然听到他说:“影卫。” ****** 中都突发疫病,萧岂桓想让骆煜安在此事上交出些成绩,中都四大主街官沟疏通修缮让骆煜安监督,相关各部人员随意调配。 刚接到圣旨,就有人给搬石头。 “侯爷,咱们这么挖,开销着实太大,你也知道,今年春种、拢州新城哪里不是花钱的地方。”隗牧说。 高修元也凑近骆煜安悄悄地说,“听御史丞说,最近可能要跟悍羯打仗。” 骆煜安眸色一动,说:“真的?” 高修元老神在在地说:“侯爷不立朝堂,自然没听到消息,你看这不还得花钱吗?更何况,今年还有太后大寿,就那,那个上林苑新建的奉昕宫,侯爷想必也知道。” 骆煜安知道,从去年春天开始建的,为着今年太后寿辰,夜以继日。柱子用的苍州深山的百年楠木,光运送到中都就动用了大量人力物力。 “没钱?”骆煜安痞气渐露。 “穷啊。”隗牧老实说。 高修元帮腔说:“咱们这样,朱雀大街先修起来,其他沟道倒没什么,按照平时的标准修修补补即可,这钱还是够的。” 一晴天就潮热,骆煜安扯了扯衣领,说:“朝廷心疼难民,刚拨了五百两黄金,大人就说没钱?” 隗牧一筹莫展,说:“是啊,今年泾州闹灾严重,粮食减产,朝廷也拨了款。镇北王在时打仗打得太狠,北地铁骑开销就占大头,国库基本耗空了。虽说休养生息,可钱谷、赋税等收入的账目,还有拢州新城的力役等的支,记得清楚,入不敷出。” 骆煜安脱下外衣搭在臂弯,说:“泽水河已疏通,就算泾州运粮的大船能过来也得费些时日。不知大人有没有看过五丈宽的河堤?” 高修元心下一惊,忙问道:“司隶往北地运粮,五丈宽我们每年巡视的都比别的河道勤快些,从未决堤。朱雀大街离五丈宽远,有何影响?” 这老头,一说就急眼。 骆煜安稍加安抚道:“只修朱雀大街,最后中都城里的水都得涌到五丈宽,到时运粮,河水漫张,两边的住户怎么办?” 高修元没想到。 骆煜安接着说:“大人,今年不好过,各州都有受灾区,只顷州没报,且顷州富庶之地,何不从那里走粮。” 高修元摸着胡子寻思,说:“顷州?” 太皇太后姜锦妩来自顷州,大齐最穷困时,高祖皇帝求娶姜家女,得顷州财力驰援。 如今还是大齐有难,萧家还得求助于顷州。 皇帝羽翼渐丰,登基以来,有意打压姜家势力。 这时候,找姜家,那得多不要脸。 高修元有些头疼,骆煜安这是什么馊主意。 骆煜安状似不懂里面的门道,说:“朝廷储备战马,大多出自崇州,为此澜州修了马道,顷州、澜州到霁州,五六日便到。再者,朱雀大街不按规制建宅的......不追究吗?” 高修元有些急躁,说:“都是难民,上头好生安顿还来不及呢,还要罚?这不逼着人造反吗!?” “两回事,拢州旧城新建,需要大量力役。”骆煜安挠挠眉角,说,“街上倒了的宅子很多都没人认领,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