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十八毒,我每日每夜蛊毒缠身不得入睡。直到最后他们把我折磨得奄奄一息,怕我死在里面会给东宫染上了晦气,于是便将我丢在了乱葬山……可是谁都没想到,我和喜居然活了下来,并且还带着以往的恩怨,回来讨债了。” 萧泠浑身一震,努力平复着颤抖的呼吸。 “太子妃,现下,你可记起奴才是谁了?” 头昏脑涨。萧泠张了张嘴本能地说了句,口齿有些含糊不清:“什么样的人也配让本宫记得。” 和喜闻言一愣,随即后退两步,不气反笑道:“太子妃好气量,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主子架子。” 话锋一转,冷气森然:“不知太子妃的身体是不是和嘴一样硬,能否抗下这狱中的酷刑呢?” “……” 和喜左右来回地踱步,不紧不慢地开口:“我们漠北诏狱,严寒时节,狱内不允许生火,整个诏狱如同冰窟。到了酷暑时节,时疫流行。像太子妃这种重要的犯人往往要被带上几种刑具,白日里拉出来捆在架子上换着花样儿拷打,行刑完再扔回狱里。” 他说着微微眯起眼睛,观察着萧泠的神情:“到了夜里,您知道的,诏狱环境极差,狱内的老鼠总会在夜间出行觅食,每每找不到食物之时便会张嘴咬犯人……犯人手脚被束缚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老鼠啃咬自己的血肉。重犯们往往会被咬得血肉模糊,甚至连手指脚趾都被咬断,骨断肉连……” 血腥的场面再脑海中浮现,萧泠眸色一凝,下一秒几乎就要干呕出来。 和喜见状胡德笑出声来。他注视着面前命若悬丝的萧泠的面容,故作谦卑地躬身问道:“太子妃更喜欢左手还是右手?” “……”萧泠深吸一口气,才有气无力地吐出一个字:“滚……” “很好。”和喜站直了身子,一甩拂尘:“看来太子妃两只手都喜欢,那就由奴才来帮太子妃选择吧。” 和喜放缓了声音,目光悠悠地扫过萧泠被绑在两侧的手,扯了扯嘴唇:“听闻太子妃曾在商丘是位有名的话本先生?传闻您写的话本不仅故事情节引人入胜,连字迹都是十分隽秀。既如此,今日便从太子妃这只会写话本的右手开始,如何?” 萧泠不予理会,腹部由下而上传来的剧烈绞痛感无孔不入地侵蚀着她的身心,可她却已经饿得连皱眉的力气都没有多余的,只得软软地挂在十字木架上,任由脚腕上的铁链球往下坠着。 她只觉得脑袋昏沉沉的,迷迷糊糊的就要睡过去。右手食指传来一震细密而又剧烈的刺痛,萧泠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猛地睁开眼痛呼出声。 她顺着痛感传来的方向望去,动荡的视野中,一根白晃晃的针折射着冷光。还不等萧泠反应过来,针尖猛然刺入她的右手中指。 萧泠失声惨叫,和喜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吩咐停下动作的狱卒:“继续。这可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可别叫哀家发现你们手下留情。” 行刑的两个狱卒闻言身躯一滞,两人对视一眼,垂头不敢说话。 指尖的针还没有拔出去,萧泠本能地想要握紧拳头,想要蜷曲起手指,将受伤的指尖藏进手心。可是细长的针还有一大半留在外边,她的每一点动作都会牵扯起更加刺骨的疼痛。 规避疼痛的本能让她不得不用力伸直每一根手指,紧绷的肌肉挤得被刺穿的手指生疼。萧泠手脚被缚无计可施,只得紧皱着眉头咬唇,唇齿间难以自制地泄出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 措不及防间又是一根针抵到无名指指尖,在萧泠还沉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