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响,自习课漫长静默,连窃窃私语的交谈也没有了。 乔方语从眼角余光看见许惩换了好几个姿势打游戏,指尖不耐烦地在手机屏幕连点,战线推得很快,没几分钟就跳出一个新的“Victory”。 又赢下一局后他把手机直接甩进了桌肚里,咚一声闷响。 乔方语又躲了下。 看起来他心情还是很不好。 乔方语疑惑地想,难道这就是医院科普栏上说,每个青春期男孩都必经的叛逆期吗? - 联考前几天,文静慌慌张张地跑进班,问:“有哪位人美心善的美女能给我帮帮忙?代我两天英文诵读?” 张真真和她一向不对付,闻言尖锐道:“哎哟?文大小姐这是干什么了,众叛亲离了?” 文静拧起眉:“你有病啊!?” 她白了张真真一眼,讲话带着浓浓的鼻音,咳嗽了几声,又问前排几个同学有没有空。 可惜即将考试,大家都不太愿意花费时间,纷纷婉拒了。 看文静吃瘪,张真真更高兴了,夸张地笑了起来,笑声甚至让人起鸡皮疙瘩。 乔方语刚走进教室,就看见了这么一幕。 听完缘由,乔方语毫不犹豫应下来:“好,我代你去。” 文静这才总算松了口气,眼泪汪汪地看着乔方语,抽了一大张餐巾纸擤鼻涕,声音闷闷的:“救大命了我的乔。” “广播站一直招不到几个人,高三的学姐去年退了社,唐欣雅又请假考试去了。” “我要是这副样子上去读考前祝福,怕是要把我们三中的士气直接清零。”文静自嘲地笑了笑,没什么精神地趴在桌上,叮嘱她了一些注意事项。 三中的广播时间是每天傍晚。 从下午的大课间结束后直到晚餐时段,校园广播都会放送不同内容的中英文诵读,间隙播放点歌台的乐曲。 唐欣雅一入校就加入了许多社团,广播站也在其中。 当时,她还建议乔方语也来试试。 “你声音很好听的,乔乔。” 乔方语说话少,但是嗓音很干净,语速不快不慢,讲道理的时候有种格外认真的可爱。 因为方芳喜欢,她甚至还学唱过苏州评弹。连带着她讲话的语气也软,有种吴侬软语的娇憨。 但那时候的乔方语一心只想把自己埋进角落里,既怕自己吓到别人,也怕受伤害。 时隔一年半,她再次向广播站的位置走去,心底涌起一点奇妙的熟悉感。 那时候,她陪唐欣雅去面试。唐欣雅一路都在鼓励她一起,可直到最后,她也没敢报名。 没想到兜兜转转,她居然又得到了机会,推开那扇没能走进的门。 三中的广播站建在综合楼地下,收音室狭窄而昏暗,墙面上贴着整齐的排班表和朗读内容,体积笨重的黑色广播设备插着凌乱的电线,指示灯闪着红黄光。 “学长好……”她有点怯地推开门,习惯性还想遮一下刘海,但又生生忍住了,礼貌说明了下文静的病情,解释:“这几天由我代她英文诵读。” 昏沉收音室里的男生转过来,对她的外貌没任何表示,只说:“那你先读这段试音。” 乔方语有点紧张,文静给她的文本她已经练习了好几遍,能保证开麦的时候不犯错。 但男生看上去十分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