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惩的朋友啊…… 她甚至有点想象不出,许惩会有什么样的朋友。 会是和他一样的富家公子吗? 或者是和他那辆改装的摩托一样,蛮横而不羁的街头少年? 许惩站在画室门边,看着她恋恋不舍地从书柜上收回目光。 “走吧。” 出乎乔方语意料的,艺术馆底层的空间居然比地上的面积还大上不少。 香槟区有人解下西装领带,启瓶器打开金色的酒,欢呼声里香粉飞溅。 许惩朝一个方向挥了挥手,几个看起来不太大的年轻人迎上来,很熟络地碰了碰拳头。 “好久不见,许大少爷挺忙啊?” “屁。”许惩没好气地把一人从球桌前拨开,斯诺克球杆清脆一磕。 哗啦一声,满桌的台球都四散撞开。 “开球不错啊。”对面那人磨了磨杆头,整个人伏上台案,“来场认真的啊?” 许惩懒懒掀起眼皮:“随便打,一样虐你。” 对面的人龇牙咧嘴地去寻找合适的击球角度了,许惩又掂了几根球杆,换了柄趁手的枫木黑牌,忽然回过头。 “站那么远干吗?”他冲乔方语招了下手,“过来。” 乔方语很乖地跟过去了。 一旁穿着件真丝衬衫的公子哥兴奋地吹了个呼哨:“哟!哟哟哟!这小美人,你带来的?” 他兴奋地打量着乔方语,从上看到下,目光热辣毫不隐藏。 “我滴乖乖,莫不还是个学生?这穿的该不会是校服——” 砰的一声。 许惩直接一闷棍敲他身上了:“再看就把你那无用的眼角膜捐了。” 乔方语:“……” 她半同情半后怕地扫了他一眼,刚好被嗷嗷叫痛的公子哥捉到,感激得恨不得掉下宽面条泪。 “小美人真是人美心善,呜呜呜呜呜,许惩,你何德何能找着这么好的姑娘——” 又是一声闷响。 “干脆直接给你办个遗体捐献欢送会?”许惩冷冰冰地揪着对面的衣领,甩到了一旁。 “这货叫胡志滔。”许惩简单点了下,“打球那个瘦的是叶望山,那边抽烟的是老魏。” “我那辆摩托就是老魏装的。” 乔方语懵懵懂懂地点了下头。 叶望山好不容易找了个好击球点,结果一击就偏,没进,正在球桌旁叹气,听见许惩念他名字,抬头冲乔方语挥了下手,算是意思。 乔方语没来得及回应,等她起身想应,叶望山已经换了个背对她的位置研究台球了。 乔方语抿了抿唇,没说话。 她少有参加朋友聚会的经历,也不太明白,被介绍给其他人认识之后,该以什么礼数应对。 好像又把事情搞砸了。 许惩却好像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开了瓶汽水坐在她旁边,低声:“不用管他们。” “一帮没素质的,回头我教训他们去。” 乔方语抬起头,地下室的灯很亮,刺得她眼睛有点痛,酸酸胀胀的。 顿了一会儿,她把头垂下去,小声说:“叶望山已经打了一个球了。” “是不是该你了?” 许惩盯着她的发旋看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