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师们都极有眼力见,这灰发“奸细”硬生生接了咒术界的肉·体巅峰伏黑甚尔的一拳,没有整个人飞出去,他们便知道这位暂时带领他们的第二boss是个什么态度了。 一瞬间这两人的周围空了一圈,形成了半径三米的真空带,留足了空间给甚尔发挥。 缓缓从喉咙里嗤出一声气音,男人在他们面前蹲了下来,嘴边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扯着嘴角的那道疤痕,显得极具侵略性。 距离有些过近了……他们曾在两方阵营交锋的前线处无数次见过这位强者的身影,那游刃有余的姿态,能直接冲进对方人群中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接下来的狂信徒们就能跟着他从那里开始大开杀戒。 让对方开始节节溃败。 这些家伙们人数众多,但水平良莠不齐,于是才形成了这么个模式来冲锋。 这个男人就像是狂信徒阵营里最坚韧又锋锐的一把武器,他一但出鞘,就能上演一把最为精彩的战斗,虽然时常都是碾压性的单方面殴打。 总之,这么一位杀神就这么蹲在他们面前半米左右的距离,那属于强者的躯体即使蹲着,也足足比跪坐着的由花子与康一高出了一大截。 明明在笑,眼中却一点波动也没有,冰冷得就像一潭深邃的湖水,但他的瞳孔色泽偏偏极为鲜亮,于是便形成了极为奇诡的绿芒。 广濑康一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紧张地心跳在胸膛里不停打鼓,被束在背后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起来,发着抖的指头掐进掌心,带来能让他稍微冷静一点的刺痛感。 面对像是座大山一样沉厚的压力,只有这样转移注意力,才能让他的大脑不至于直接罢工,一片空白。 “那个……禅院先生……” 广濑康一绞尽脑汁想着措辞,该如何才能保下他和山岸由花子的性命。 但他还没能说出更多的话,就被男人一下子打断了。 “是伏黑,伏黑甚尔。” 这位强者极为不耐烦听他的辩解,他在做正事时向来是效率至上主义,根本不想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无用的扯皮上。 这真是他干过最麻烦的一份任务了,前后加起来已经足足有快半个月了,除了开头两天能闲着在意大利四处瞎逛,后面跟个陀螺一样到处忙碌。 他完全没有当领导人的经验,这下却直接被臭小鬼赶鸭子上架,不仅要安排这群非常不好管教的诅咒师们到处行动,还要安排他们不要自相残杀,不要滥杀无辜,不要到处跑…… 简直跟个老妈子一样! 磨了磨牙,伏黑甚尔缓缓吐出了一口气,看着面前这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兔崽子,胆子比天还大,到底是怎么才敢混进诅咒师之中的。 也就是他管得严,不然这两个都撑不到暴露在他面前,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皮就给扒了。 骨头都给拆吞入腹,连根头发丝都不会剩下。 这群人实力在他眼里是大多不够格,但在这两个小崽子面前可是能轻易就能把他们……啧,不能再脑补他们的一百零八种死法了。 “不想死的话,现在就给我滚蛋。” 这是最简洁能够表明他态度的话语了。 广濑康一愣住了,由花子反应很快,她立刻高兴地碰了碰自家男友的胳膊,侧头对他露出了个笑颜,连眉间的沉郁之色都淡去了。 “太好了,康一君!”她的内心放松下来,刚刚的她就跟竖起尖刺的刺猬似的,几乎是无差别将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