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男人随手将手机塞进肚子上缠着的咒灵嘴里,他叼着根烟,火星蓦地一亮,随即从嘴里吐出团白烟来。 “真麻烦。” 嗓音带这些沙哑,他绿色的瞳孔望着远方,百无聊赖地站在一地的尸体上,手中拿着的特级咒具「游云」上,已经粘满了不止一人的血液。 顺着垂下的一端滴滴答答地落下,隐落于满地的狼藉中去。 这栋偏远的房屋已经变成了废墟,好在郊区的地段一时间无人经过,又不是解决咒灵,男人干回了老本行,便连「帐」都懒得让人放。 这次追来的咒术师太过弱小,他一人就搞定了。 其余的诅咒师们在远处充当背景板,纷纷举着手用肢体语言表示他们在为他加油打气。 这倒是很新鲜的体验。 善后由他们来做,不做人的诅咒师总有一万种方法把尸体回收利用,甚尔懒散地抬了下眼,走到一边,并不管接下来的事情。 踩在霓虹的地界上,此处的风都比意大利的拘束不少,带着股冷清意味。 “……啧。” 这一场打斗没有多久就结束了,他甚至连热身都算不上,太过轻松了……这个现象可算不上是一个好事。 以咒术界那群最顶端的老家伙们,手底下的走狗肯定不止这些,还远远达不到要让这群杂碎过来战斗的地步……特意显出这样山穷水尽的意味,这是要做些什么吗? 男人的黑色羽睫压下一片阴影,那双亮得骇人的绿色瞳孔紧缩着,脸上随意扯出一丝笑意来,却是带着些嘲讽的。 那道幼时便在嘴角落下的伤疤被牵动,愈发显得他锋锐得危险,性感爆棚。 “看来小鬼那边要难办了……” 嘛,希望她挺得久一些,至少等到计划执行结束。 现在可没有多余的人手帮助她了。 “喂,后面的,就是你。” 男人低哑的声音响起,人群中有许多人一顿,他冷漠的眼神却直直地盯着其中一个人,语气淡淡: “你拿着手机一直在做什么?……你在给谁传递消息?” 人们一滞,无数目光落在了中间那人身上,不用甚尔多说,下一瞬就有许多人冲上去制住了他。 “等等!唔、放手……我可以解释的!” 这人的声音很年轻,身量比旁人矮了一截,斗篷刷的一下被掀开来,露出一头灰色短发。 他的五官略显稚气,神色却坚定又带着温和感,即使一下子被按在了地上,脸磕上冰冷又带着血液与灰尘混合的水泥地里,也不见丝毫慌张。 “解释?”甚尔根本懒得跟人扯皮,“每一个混进来被抓包的奸细都喜欢说这话。” “带走。” “等等——我真的不是你们的敌人!” 这人企图挣扎,这下真有些紧张了,冷汗一下子从额头冒了出来,还不等他说个一二三四,张着的嘴就被一下子堵住了。 人群中的一个斗篷不起眼地一抖。 “唔唔唔!!” “嘁,这个给我做成玩偶得了。” 一旁的诅咒师发出声怪笑,一把捏住这灰发“奸细”的下巴,左右打量了番,他说道: “这副皮囊还算不错,年轻富有朝气,瞧着不算大个,该有的身材居然都有。” “刚刚他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