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虽然她也没做过任何真让他为难的事情。 上次不小心没控制好力量打碎了窗户,虽然岸边露伴和岸边母亲都没有在意这件事,女孩却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几朵名贵的花,连带着根和土壤,捧在了他们面前。 女孩从险些抱不住的花后面露出来半个脑袋,小脸跑的红扑扑的,笑嘻嘻着。 “送给你们当赔礼!” “嚯。” 岸边露伴打破了空气的寂静,他看了眼明显有些无措的母亲,说道: “收下吧,妈妈,这也是这家伙的心意。” “可是这花也……”太昂贵了! 岸边母亲本想拒绝,回头却对上了女孩闪亮着眼睛扮可怜的样子。 “收下吧收下吧,这是我的心意!” 最终她只是问了句:“……你家里人知道这件事吗?他们同意了吗?” “嗯嗯!他们都知道!” 毕竟就是当他们的面大摇大摆地拿着走出去的。 女孩笑了。 ** 岸边露伴让我童年的色彩斑斓了起来。 相识不过短短几个月,我却活得比过往几年还要充实的多,如果让我选择留下哪一段的记忆,我会毫无犹豫地留下这几个月的。 那几年的生活一文不值,也没有什么有趣的体验,简直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因为出生就被判定零咒力,我不被赋予期待。 没有人需要我,也没有人希望我做些什么出人头地的事情。 但是岸边露伴会问我将来想去做些什么。 我被问的一愣,他却显得格外有耐心。 “想不到可以慢慢想。” 这个问题甚至我从没有从别人口中听到过,他却又突然摸了摸我的头,我别开脸去,将表情埋在阴影里。 身体不自然地颤抖,我的指甲不自觉掐进了掌心,难以理解为什么会从心底升起来一股想哭的情绪。 深呼吸了一下,我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当姐姐的助理,就像现在一样,怎么样?” 他一愣,突然抱住了我。 少见地、极少见的柔下了嗓音。 “别笑了,难过的话就哭出来。” 我一下子抓紧了他的衣服,明明不觉得有什么,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莫名眼泪就从眼眶里掉了下来,一股酸涩又苦楚的感觉突然地就涨满了内心。 我意识到了一直以来刻意忽略的某些东西。 大脑的自我防御已经失效了,我当下的情绪毫不犹豫地揭开了这层窗户纸,将一切都诚实地暴露出来。 真的…… 有些难过。 为什么一出生就被分为三六九等了。 为什么父母并不是像普通人家的父母一样,普通地爱着我? 为什么不能像普通人家的父母一样,普通地关心我? 仅仅是早上的餐桌上为我做一份普通的早餐,普通地说一句早上好。 仅仅是回家时能普通地让我说一句我回来了,仅仅是能普通地出来笑着对我说一句欢迎回来。 我只想要普通地注视着我,普通地期待着我。 普通地想要我考上一所学校,普通地期待着我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