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才知道…… 这是天命,是枷锁,是身为安托瓦内特之女的惩戒…… 她有好多的话想问问母亲…… 但她再也不会见到母亲,只能从这只言片语的走马灯剧场里窥知一二…… 走马灯剧场的胶片穿过了珂希尔雪色的长发,胶片与发丝交织间,她听到了一个温柔的声音,恍惚间她听到了浪涛的鸣响,在小房间里回响着…… “我出生在雅典城的边陲,那时,父亲与母亲请来了神庙的祭司赐予了我名字,多洛妮娅,古希腊语天神的赐福之意,我在爱琴海边长大,每日与海浪作伴,与白鸥共舞,父亲与母亲的香料生意也日益兴隆起来,我的家庭,我们的生活也逐渐在雅典城中被划归为了‘上流社会’,这当然不乏会有一些权高位重的官员来向我的父母替他们的儿子求娶我,但是父亲与母亲一一回绝了这些充斥着金钱利益的请求,母亲告诉我,她不知道她与父亲所努力而来的幸福,以及我的容貌,到底是为我们的家庭带来了幸福还是麻烦,那一天,父亲与母亲告诉我,他们要去爱琴海对岸,一个叫做伊斯坦布尔的城市做一笔更大的生意,并且很快就会回到希腊,他们将我留在了雅典城中,我依旧安然度日,每日在海边捡拾贝壳或在傍晚退潮时的沙滩上将搁浅的鱼儿送回大海……父亲与母亲一直没有回来,再后来,邻居告诉我,父亲母亲的船只在海上不幸遇难,一直也没有找到他们的踪迹……甚至遗骨,那以后,我便不再去到海边,看见欢悦的海鸥也提不起精神,灾祸并不是突然降临的,先前求娶我的雅典北城执政官之子与父亲商业对手的女儿成了婚,那位小姐在听闻那位执政官曾有意让我作为他儿子的妻子后,用她的权势与地位将已经一无所有的我驱逐到了雅典城的神庙,终生供奉守卫雅典的神明,我并没有反抗她私自下达的命令,也并不觉得与她相争会得到什么好处,这世上最爱我的两个人已经在爱琴海的海底沉睡,无妨,我身在神庙之中亦可为双亲的灵魂祈祷,我做了一位祭司婆婆的侍女,那一年,十六岁的我在神庙住下,好在祭司婆婆芙娜是一个温和的人,她教我学习古代语,以及祭祀的流程,甚至教给我世间的处世之道,并尤其告诫我,终生身在神庙的女子,最不可,将自己的真心交于哪一位男子,那是亵渎神灵的不敬之罪,会遭到天神的惩罚,年复一年,我学习着这些,学会了用草药为附近村庄里的人医治疾病,我与神庙中其他的侍女也相处的很好,那时是父母离世后我最安定的时光……十九岁那年,芙娜婆婆也去世了,新的祭司登上祭台,而我们,先代祭司的侍女们,就也被遗忘在时间的洪流中,我仍旧日复一日地在神庙的角落里洒扫,在黑夜里点起神庙的灯火,时不时为村庄里的孩子们送些草药,直到我遇到了他……那个自北方法兰西之国逃亡而来的男子,菲尔兰斯,他有一个诗一样的名字,神庙附近的村子里有受我救治的人家,我将这位先生安置在了那里,并让他用兰斯这个假名度过这段时间,我并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危险,更不了解他的身世背景,在我第一次为他包扎伤口的时候,他注视着我的眼睛,他说,我的眼睛,像海洋一样的美丽的蓝色,他什么时候才能和他的家人得到这如同大海的自由呢……一天天的相处,我发现菲尔兰斯是一位知己,他明白我的心境,也理解我的境遇,更懂得从高位跌落的痛楚,他告诉我,安托瓦内特是他的姓氏,当时我的心中满是惊讶,但很快又平静下来,原来他是法兰西王族之后,他的祖母便是那位赫赫有名的玛丽.安托瓦内特王后,那也难怪他需要四处逃亡,躲避法兰西国新政执政人的屠杀与通缉,可他又有什么罪孽呢,那不是应该延续在血脉里的惩罚……我做了一件身为神庙侍女最无可饶恕的事情,我与菲尔兰斯相爱了,甚至我怀有我们爱情的结晶,那一年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