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允晏面对的又是什么人,你可喊得出名字来?” 被萧白这么一问,褚昂久恍然大悟,连声道:“哦,明白了!赵树兵将素来比萧允昇多一半,而萧允晏手握十万大军,面对的又都是些宵小。” “不错,正是如此。” “世子,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行动?” “樊氏兄弟的兵马,到哪里了?” “明日便到高县,三日后必到江流。” “江流。那就三日后的晚上,让任九篱安排吧。” “明天?” “对,就是明天。” “这是否太急了些?” “我们已经准备了二十年了,不急了。” “好,昂久这就去准备。” …… 次日傍晚,茱萸已经温好了粥,端到萧白房中。萧白饱餐之后,见茱萸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问:“你今天好像一直不高兴?” 茱萸强振作精神,勉强自己笑了笑,道:“没什么,就是昨夜做了个奇怪的梦,像是很真实,又感觉是梦。” “什么梦?” “我梦到我睡不着,打开窗户,看到有个人正朝我房间里看,但转眼,又什么都不知道了。” 萧白“哦!”了一声,又道:“这必定是梦。” 茱萸点了点头:“也是呢,醒来时发现自己好好地躺在床上。”见萧白吃完饭,茱萸收拾了碗筷正要出去,只见郭亮带着两名卫陵的护卫行色匆匆赶来,老远就大喊:“姑姑——” “郭亮,怎么了?” “任统领来了,说是陛下要见世子,请姑姑和世子准备准备就过去。” 茱萸一时有些心神不宁,“任统领可曾说,是什么事?” “没说,只说陛下召唤地急,让世子赶紧去。” “好,我们这就收拾一下,郭对正稍侯片刻。” …… 入夜,夜色阴沉,昨夜的圆月仿佛被吞噬了一般,消失不见,整座宫城像是笼罩在一层阴霾里,正如梁帝此时的脸一般阴沉。 今日,他又大发了一通脾气,故意又在臣子们面前数落了两个在外征战的儿子们。面对两个越来越强势的儿子,梁帝却日渐不安起来。有时候,他期盼着战事早日平息,那样,他得偿夙愿,后世青史上也将留下他辉煌的一笔。但有时候,他又希望战事永远不息,这样,萧允昇和萧允晏就能永远留守在战地,和他相安无事。他握着手中那枚玉玺,紧紧地握着,生怕一不小心那玉玺就会被人夺了去一般。 “陛下,樊贵妃来了。” “哦,让她进来。”梁帝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玉玺。 樊氏亲手端来宵夜:“臣妾看陛下这几日心绪不宁,夜里也睡不好,今日亲手熬了这银耳百合羹,陛下试试。” “唔,正好,朕也饿了,快拿来。” “是。”樊贵妃将那羹汤端到梁帝面前,梁帝只浅尝了一口,便连连夸赞:“嗯,这汤做得不错。”又道:“今日奏折多,朕今晚就不去你那儿了,你现在陪朕坐会。” “是。”樊氏说罢坐在他的身侧,梁帝却还是愁眉深锁,像是在问她又仿佛在问自己:“你说,朕让你两个兄长前去援助允昇,究竟是对是错?” 樊氏仿佛很是诧异,“陛下怎么问这个?臣妾觉得陛下的所有决定都是对的。” 梁帝听闻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