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被单独划分出一个陵园是给外人看的,韩家真正的陵墓是在他们脚下踩着的这片土地里。 韩月白从大堂暗门进入,左手拿着夜明珠,缓慢往下走,绕过一个外室,又左拐进入一个很大的墓室,里面没有棺木,只有一个个竖立的干尸。 韩家有一套自己的秘术,可用活人做容器点燃长明灯,此人不会立刻死亡,会随着身体里的水分慢慢流水而亡,七天后才会彻底死亡。 这就是为何韩家人在听到韩琳让韩博文点长明灯时反应那么大,这是一种极致酷刑。 韩博文被捆在柱子上不得动弹,听到脚步声就知道是他的好儿子来了。 二十年,这是韩月白第一次同韩博文平视。 良久,韩月白淡淡问道,“明知不可,你又何苦。” “呵,徐家成功了,我也可以成功,我就是运气不好,棋差一步。” “我来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知子莫若父,韩博文直接打断他的话,“我如儿是将自己的命给了你,我自然要护佑你平安长大,但是不代表我不怨恨你!没有你,我得如儿就不会死!” 韩月白设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有韩博文嘴里的回答,应该是不痛的,这些年他都习惯了,可心脏为何还会有抽搐的跳感。 不想连最后一丝体面都丢掉,韩月白转身就走。 “韩月白,我只差一步了,就差一步!” 韩月白快步离开墓室,昏暗的甬道里静悄悄的,韩月白靠在墙上平息自己的心情。 那些不堪随着韩博文的死都消散在这间墓室里了。 从墓室出来,韩月白就动手将自己院里的人一个个清理掉,那些看到过听到过他藏在名为“宠爱”下的肮脏的人,都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再不会有人知道。 次日,韩月白单独邀请徐江绾到他院子里做客,话一出口,就被几人死死盯住了。 “有些事情,你应该会很感兴趣。” “我去去就回。” 安抚好众人,徐江绾跟着韩月白去了他的院子,进了院子,徐江绾只有一个感觉,萧条。 韩四爷的掌上骄子,住的地方居然这般萧条。 进入书房,侍卫在外守着,屋内早已备好了点心和茶水。 “我这儿没什么好东西,粗茶一杯,徐姑娘莫要怪罪。” “你有何事,可直接说。” 韩月白想了又想,忽的笑了出来。 “想和聪慧的徐姑娘多呆会儿,沾沾你的聪慧。” “待到你想说时,可到徐家找我。” “韩家地大,我叫人送你回去。” “有劳。” 房门关上,听着徐江绾走远的脚步声,韩月白苦笑,不知道也好,什么都不知道才会快乐,有些秘密就到他这里结束吧。 起身把桌案上的信纸拿过来,又找出炭盆,点燃一封信,另一封,火苗大了起来,韩月白干脆都丢了进去。 烧吧,都烧干净吧,那般毁人逆天的东西本就不该出现。 徐江绾越想越不对,调头就往回跑,等她推开房门的时候,那些信已经被烧的七七八八,韩月白惊愕,没想到她回来。 “你…可有事?” “你烧的是什么?” “佛经。” 两人相视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