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似是凭空遁地了一般。 “去哪了?!” 众人还在错愕间,李禅又如霹雳般出现,踩弯其中一名打手的脊梁。 寒光乍现,如注一样的鲜血从打手的后颈溅射而出。 不消多时,几名打手已经躺在血泊中,毫无例外都是被人一击致命。 李禅跨过满地尸身,朝方才还叫嚣着的男人走去,一步一步,如同索命的恶鬼。 “你、你是逐狼!!” 男人吓得四肢瘫软,徒劳地冲他挥着鞭子。 “你别过来!我不欠扶光楼什么东西,这些都是我应得的,是你们先翻的脸!” “我有钱!我可以给你很多钱!” 李禅徒手抓住了鞭子,不费吹灰之力将其夺走,走到腿软的男人面前,忽而不动了。 看他的表情,仿佛在认真思考? 男人以为李禅是心动了,脸上瞬间露出谄媚的笑:“船上的货咱们五五分,哦不,四六!三七、二八也可——啊!!” 话说到一半,男人的头发被少年抓住,双脚被捆上绳索。 “你要干什么,你放手!你放过我一命,这船上的货都是你的!” 李禅斜了他一眼,眼光如剑锋般凌厉,似笑非笑,“我刚刚只是在帮你想一个死法。” 男人顿时面色如土,拔出腰间的匕首,孤注一掷地冲他刺去! 李禅并未想着抵挡,匕首就这样直直刺进他的小臂,汩汩猩红顺着匕刃流下。可少年并未松开他半分,甚至竟然连眼皮也不眨一下,就好像不知道疼一样。 李禅微微歪头,自始至终都在打量着穿透手臂的匕首,幽沉的眼终于透出一盈微光,勾唇道:“你这匕首不错。” 说罢,少年拖着他向水边走去,一把将他推进河里,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又把他倒吊着提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脸因溺水而恐慌扭曲, “你……你……怪物……” 不等他说完,李禅又将他抛回河中,这样反复多次,一直到男人不会再有任何挣扎。 李禅这才将刺进手臂上的匕首拔出,将匕首夹在臂膀间拭掉刃上多余的血液,用指腹轻轻压下刃柄,随着匕首入鞘的一声巧音,河上有人乘着小舟向他靠近。 “大人,我来了!”划船的船夫长着一副十分稚嫩的脸庞,看着年岁不过十六,他利索地将倒吊在船边的尸体卸下,目移至少年的手臂上,“大人,您受伤了,不要紧吗?” 听闻逐狼大人是感觉不到疼的,今日一见,好像还真是! 不过,感觉不到疼是一种什么感觉? 李禅睨了他一眼,身形轻盈地踏入小舟,随处一坐,边处理自己的伤口边说: “十三,你来迟了。” “大人!”十三举起火把的手,干笑两声,“我今日忽然有约,小喝了两杯,大人,你不会告诉楼主的吧?” “有约?” “对啊,友人太过热情,我却之不恭啊大人!”十三敏感地捕捉到李禅的语气上的停顿,一门心思扯开话题:“大人,难不成您也有约了?” 李禅望着货船上的滚滚浓烟,良久: “没有。” - 翌日一早,沈青隐又将府医请来,为李奉远号脉。 开过些定神的方子之后,沈青隐又偷偷询问府医关于子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