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冷泉道,“倒是您,务必要小心些。” “放心,我知道。”赵鸢和冷泉走到浣衣局才分开,她心里满是疑云,隐约觉得此事不对劲,却不知要如何化解。 回到淑芳殿,殿内静悄悄的,那日春宴过后,她屋里几个粗使的太监宫女便莫名消失了。赵鸢心知肚明,却不准备为难那些个下人。 走进淑芳殿,烟柳守在门前,见赵鸢回来了,担忧道:“小姐……” “秀嫔如何了?”赵鸢蹙眉问道。 “还烧着呢,我们几个轮流进去照顾,都听您的,没有接触过她的患处。” 秀嫔自那日春宴回来,也被感染了,赵鸢小心瞒着,并未将她送到那住病人的院子,只每日仔细照顾着,这已经是第三天了。秀嫔开始烧得迷迷糊糊,身上的伤口散发出刺鼻的异味。 赵鸢走到她床边坐下,见她一张小脸烧得红彤彤的。 秀嫔年纪小,是她重生以来,最说得上话的小姐妹,赵鸢觉得这个小妹妹活泼开朗,仿佛是曾经在宫里边的自己。 她带着她在身边,万事小心照料,就像是照料那个杂草般长大的自己。 可是,现在秀嫔却快要死了。 “姐姐,把我送过去吧,我在这儿,万一传染你们怎么办?”秀嫔迷迷糊糊醒了,看到赵鸢轻声说道。 “没事,我们都小心着,不会的。那地方缺医少药,恐怕治不好。”赵鸢声音轻柔地说道。 秀嫔笑了笑,眼圈却红了。 “姐姐我好怕,我会死吗?” 赵鸢笑了笑:“不会的,我会让你好好的。” 她站起来,走出淑芳殿,去寻萧闻音。 萧闻音也在房中来回踱步,见着赵鸢,她也难得的露出一点笑容来。 “你突然寻我,可是有什么发现?” 赵鸢倒是未料到宫中的人消息都这般灵通,不禁一愣。 “皇上刚才来过,问我可曾知道些什么。” 赵鸢的面色有些古怪。 萧闻音叹了口气:“以往我跟容雅那些人斗得水火不容,如今却觉得我实在道行太浅,竟全然不知她们此番的动向。” 赵鸢摇头:“此事容雅从头到尾没有出面,药是德妃配的,东西是端嫔引出来的,养蜂人是婉嫔雇的。你又不是能掐会算,怎料到会是如此境况。” 萧闻音仍是唏嘘不已。 “过去我在边关,打仗都不曾见过那惨样。”说罢,萧闻音才道,“你可有什么线索?” 赵鸢点头,将袖中那图样拿出来给萧闻音看过。 “这图样的出处,你可知道?” 萧闻音只看了一眼,就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这……这是蚩尤九部的图腾。” “蚩尤九部?” “传闻蚩尤麾下曾有九个部落,其中一支被炎黄帝打散,余下的族人寻不到大部队,便自行迁徙到贺兰山以北。这些人擅毒术,对我中原始终怀有逐鹿之心。我随父兄在边关时,曾遇到过一个,极其难缠。” 萧闻音说完,脸色跟着大变,她拉起赵鸢的手,吓到:“不行,咱们得去告诉皇上,此事非同小可,若这些人所图这般大,那容谦在南方只怕也有危险。” “你还担心容谦?”赵鸢倒是没想到。 “容雅此人虽不堪,但容相为人我萧闻音还是佩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