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晏泽宁清冷的眉眼流露出一抹笑意,眼角上扬,“九成……九。” 他如今不是一个人,他还得养宸宁,晏泽宁心想。 “晏泽宁,你不要太过分!”晏城子急红了脸,拍桌而起。“九成九,你在想什么,你不如今天把我杀了,我怎么回去交代。” “你狮子大开口咬到晏家头上来了,你也不想想谁将你养这么大!” 晏泽宁捡子,杂色带有裂痕的珠串从他袖中滑落至手腕,“晏家主,莫要心急,棋盘快被你打翻了。” “晏家将我锦衣玉食养至十四岁,于我是生养之恩,我心中自然只有感激之情。我八十九岁金丹之后,一直在回馈晏家的恩情。算起来约有一百二十年了吧。” “这一百二十年,晏家从我身上得到的东西百万倍不止,就算我要了九成九,我拿剩下的,也比晏家百年积累的还要多。况且,我如今已经是元婴了……” 晏泽宁盯着手串,“狮子大开口的,是晏家吧。” “九成。”晏城子继续道:“晏家只能给你九成。” 他盯住晏泽宁,“别忘了,晏家也不是没有治你的办法,最好不要以为晏家是你掌中之物,任你揉捏,你最好……还是要以和为贵。” 晏泽宁瞥见管事的在外边垂手侍立。 宸宁……出什么事了吗? “进来。” 晏城子转头看去,见是个仆人,心中非常不满。 那管事低头禀道:“姑娘没用早膳,回自己洞府去了。” 晏泽宁撩拨着手上的珠链,垂眸,“你下去吧。”管事的依言告退。 宸宁还在生他的气吗? 再转头看向晏城子,晏泽宁已经没有了虚以委蛇的心思,“治我的办法?晏家主,你去看一下祠堂里我的元血还在不在吧。” 晏城子脸色发青,晏泽宁的元血是他一个人藏的,地点只有他知道。 晏泽宁最后落下一子,“父亲,如今已经主客颠倒了。” “还请自己回去想一想吧。” …… 晏泽宁到池榆的洞府,就听到焦急的吵闹声,还闻到一股焦味儿。他慌忙推门进去,只见池榆披散着头发,头发湿漉漉的,垂到大腿根,全身只穿着白色亵衣。 他推门之时,池榆听到响声,站着躬身勾脚穿鞋的她偏头望着晏泽宁,头发的水滴到亵衣上,里间肚兜的嫩绿色若隐若现。 晏泽宁移开了视线,红色从耳根皴染到颈脖。“穿好衣服出来。”他慌忙关好门。 啊啊啊! 看到了没有!他看到了没有! 小酒虫被他看到了没有! 小酒虫扭着身子从池榆鞋子里飞出来,“呜呜呜……你为什么要把我塞进去……呜呜呜……我讨厌你!” 池榆捂着小酒虫的嘴,“别哭了,看到刚才那个人没有,他专门吃酒虫的,你再哭就得把他引过来了!” 小酒虫包着眼泪停住了哭声。 池榆松开手,警告小酒虫,“你以后呢,看到他就要记得跑,跑得越快越好,不然他就把你吃了,凉拌!清蒸!红烧!油炸!爆炒!”池榆张牙舞爪做着怪相,小酒虫被吓得直哭,自己用翅膀盖住了嘴巴。 池榆把小酒虫塞到衣柜里,“你自己藏好,我去替你把他打跑,等一会儿就回来。” 小酒虫闪着大眼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