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榆眼珠滴溜溜转着,靠近晏泽宁,低下头小声说:“那我能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吗?” “池榆,”晏泽宁皱眉道:“你这种性子是怎么养出来的。言行举止皆由心生,心里不认可,光学那一套皮有什么用呢。时间长了,就会露馅的。” 池榆嘀嘀咕咕,“那我本来就不认同啊,你非要我学那一套,我学了皮毛给别人看已经很不错了,你为什么要让我心甘情愿。” 她拉着晏泽宁的袖子,腆着脸笑道:“我知道师尊是为我好,不学着点出去会吃亏的。学我是会认真学的,但私下里,别人都看不见的地方,我散漫点也无妨的。” 晏泽宁抽出袖子,“多说无益,我自会找人来教你。也会定时检查你的学习情况,你好自为之。” 两天后,晏泽宁真给池榆找了两个教习姑姑。 对着两个姑姑严肃古板的脸,池榆找回了上班主任课的感觉,只是教的内容,池榆实在受不了。 时值正午,池榆手支在下巴上不停点头,昏昏欲睡,昨天晚上她被那两个姑姑逼着顶着碗站了两个时辰,站得她腰酸背痛。这样一来,不仅睡觉时间不够,而且睡得也不好。 她眯着眼,耳边全是姑姑的声音,“固颐正视,平肩正背,臂如抱鼓……” “啪!”一道鞭子打在池榆书桌上,惊得她睁开了眼。 “池姑娘,”姑姑说,“晏真人对你可是抱有极大的期望,他告诉我们,千万不可对你有一丝松懈与纵容,要不然,苦的就是我们了。这一道鞭子,也实属无奈,还请池姑娘认真听着。” 池榆抓住头发,心中烦躁,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 然而姑姑却道:“池姑娘这个动作,也千万不要再做了。” 池榆深吸一口气,放下抓头发的手。 之后认真听着这姑姑说的每一个字。 晚间,饭桌上,晏泽宁问着池榆今日的学习状况。 池榆只当听不见,气鼓鼓地吃饭。晏泽宁连问了三次,池榆就盯着饭桌上那几道菜,当旁边没有晏泽宁这个人。 晏泽宁声音低沉,“你就是这样学的吗?待人接物没有礼仪可言。” “我也不必问了,你学肯定也学不好。以后学习的时间再多加一个时辰吧。” 池榆放下筷子,低着头答道:“我今日学了怎么站和怎么坐,还有怎么行礼。我学得很好的,师尊,就不必再加一个时辰了吧。” 晏泽宁笑了,但池榆只感觉周围温度“嗖嗖”地降。 “学得很好?” 池榆听了,赶紧对晏泽宁作揖,“师尊,徒儿今晚还要回去练习姑姑给我的功课,我先走一步,告辞。”说完,也不给晏泽宁反应的时间,立即回了自己房间。 晏泽宁一个人坐了许久。 池榆躺着灵玉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憋屈死了。 池榆越想越气,坐起来喝了杯水。 不行,她放下杯子,这样下去太难受了,她得想个办法从这阙夜洞搬出去,怎么都好,就是不能跟师尊离得太近了,简直太窒息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修复好灵根,快点修炼。 但这件事情急不来。 其次…… 好像没有其次了。 软的不行,石更的更不行,根本没有实力跟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