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毁了,怎么能担得起你这一脉的脸面。” “南宫真人,”晏泽宁低头,神色晦暗不明,“她的灵根,是为了救我毁的,她于我有救命之恩,投桃报李,我也不忍让她做个记名弟子。” 南宫颐沉吟,“泽宁,你这个孩子,真是……” 闻熠道:“这倒是小事,我答应你便是。” 他又说:“我见你与无期相谈甚欢,以后……千万要多走动啊。” 晏泽宁笑道:“这是自然。” …… 晏泽宁走后,闻熠三人仍在仙云阁内。 闻熠叮嘱楚无期:“你要多与晏泽宁交往,他身上金丹灵气与元婴灵气相混,但却极为和谐,他马上就要到元婴了,而且看起来是无劫而渡。这种情况,非感悟天地之意不可得。这几百年,这种人我只见过寥寥数个,他这次金丹尽毁,看起来是给他带来了极大的机缘。” 南宫颐跟着闻熠劝楚无期:“可千万要听掌门的话,对你只有益处。” 楚无期捏紧拳头,想要说什么,又闭上了嘴,最后只有一句:“我知道了。”说完,便用修炼的借口走了。 南宫颐摇了摇头,“这孩子,又不服气了。” 闻熠闭上眼,“这对无期也好,他一直心高气傲的,来个人打击他挺好。” “你觉得,晏泽宁这些话是真是假。” 南宫颐沉思了一会儿,“话可能作假,但修为作不了假,至于话的真假,我派人去一查便知。” 闻熠满意地点头,然后又道:“晏泽宁有意与我们交好,要不然,不至于把底细透露出来,把在乎的人也透露出来。” “那他……算是自己人了吗?” 闻熠睁开眼睛,“等他真正变成元婴真人,再试一试他的态度吧,毕竟到了那个时候,就有太多人拉拢他了。现在认为他是自己人,还是太早了。” “但他就算是到了元婴又如何,没有家世资源,他没有进一步的可能了,只会被我们拿捏住。” …… 晏泽宁回到阙夜洞时,池榆正饿得不行。 晏泽宁早已辟谷,洞中自然没有吃的喝的。一见晏泽宁,池榆便哭诉道: “师尊,我快饿死了。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是个凡人啊……” “怎么可能忘了呢,”晏泽宁笑着说,“你也不必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你瞧,桌子上。” 池榆看向桌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桌好菜。她立刻坐下,埋头吃饭。 晏泽宁坐在她旁边,问她: “今天的书看得如何了。” 池榆听了,咳嗽了两声,差点被噎住。晏泽宁轻轻拍着她的背,给她递上了茶。池榆接过去喝了,放下茶杯,说着: “师尊,我正想说这个。就那本书,你什么意思啊?” “什么书?” “就……那个教女子言行举止的书。” “是那本书啊。”晏泽宁看着池榆,“你学得如何了。” “师尊,”池榆五官皱成一团,“我这么多年都习惯了,你让我说话做事都要换一套,真的太麻烦了。我能不能不学,我这样也没碍着谁。” “池榆,”晏泽宁劝道:“多跟书上学学,也没坏处,你有些时候,的确出格,而且奇怪,你得改一改。你以后出去就是我这一脉的大弟子,言行无状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