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慢慢走到船尾,背着海面,看着月亮,坠了下去。 “扑通”一声,溅起水花后,海面上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 月亮渐渐从海面移到半空中,月光下的海,如深渊般黑。 这海面上渐渐出现了一个漩涡,初时只有十米大小,后来越来越大,从百米、千米到万米,这巨大漩涡搅起了铺天巨浪,顿时天地变色,紫色的海浪高高腾起,打在月亮上,势要把月亮击落下来。 而漩涡中间的巨洞,不动如山。 两颗巨大的猩红眼珠子从巨洞中升起,点缀在天空之上,如同从云层中露出的神的眼睛。 带着寒光的碎片从漩涡中弹出,汇成一道碎剑流星,立在海面上,渐渐变成一道巨剑,直戳漩涡中间,如同定海神针般,让这恐怖的海浪平静下来。 这时天上的云层从天空中垂下来,越来越厚,从中劈出大大小小的闪电,这闪电与海面相接,如同抵住天空的亮柱,把这片天空照得如同白昼。 远处,各个宗门内。 “有人渡劫元婴。” “是哪个宗门又要多一位元婴尊者。” “只是在渡劫,成不成,还得看一看。” …… 晏泽宁抱着池榆从漩涡中心升起,狂风吹着他的头发,如海怪的触手般在空中乱舞。他抱着池榆立在巨剑上,脸上狰狞的剑痕已然完全消失,又恢复了以前清冷俊美的面容。 他睁开眼睛,眼眶中仍然是深不见底的幽冥。 一颗猩红的眼珠从天空中垂下,变小,落到他的右眼眶中。 另一颗眼珠在天幕上缓缓移动,遮住了天空中的月亮,月亮在这眼珠的边缘,泛着红荧荧的光。 晏泽宁垂下眼帘,看着怀中的池榆。 他摸着池榆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在嘴唇上摩挲了许久,晏泽宁笑道:“你原来是这样子的啊……” 晏泽宁抵着池榆的额头,顿时,两人身上都泛出紫光,池榆苍白的脸色越发红润,干瘪的□□又饱满起来,散发出新鲜的活力。 晏泽宁贴到池榆的胸膛上,依旧没有听到心跳声,“还不行啊。”他喃喃道。于是打开池榆的胸腔,极尽温柔地剖出她的心脏,他把那颗紫红的心脏捧出来,看着它,只觉得可怜又可爱,他不自觉吻了一会儿。 又慢慢输入灵气,这颗枯萎的,已经一天未跳动的心脏在晏泽宁灵气的滋润下,恢复它已往的活力,在晏泽宁手上“扑通扑通”弹动。 晏泽宁温柔地抚摸了这颗心脏一会儿,就把它放进了池榆的胸膛,随即紫光一闪,这胸膛的剖伤即刻就愈合。 晏泽宁又贴到她的胸膛上,这颗心脏在池榆的身体中发挥了以往的功能,强劲有力跳着,随着每一声跳动,生命力和热量输入到池榆的四肢百骸。 晏泽宁抵住池榆的额头,“乖池榆,天快亮了,该醒了。” …… 池榆走在一条漆黑的路上,只觉得身体前所未有的轻松。她就这样走啊走,不知疲倦、不知终点,也不知何时结束。 突然,她感到有人在喊她。那声音忽高忽低忽远忽近,带着万分殷切和温柔。 她停住了,是谁在喊她?她向四周张望,只是一片黑暗。 没有人,是她听错了吗。 然而她却感到身体越来越重,疲倦和酸软向她侵袭,她再也迈不动脚步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