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小剑的剑身上,长叹一声。 “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 第二天,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池榆的眼皮上时,她悠悠转醒,起身去小溪边整理了自己的仪容仪表后径直走进小木屋。 晏泽宁这一夜睡得极其不安稳,他脑海中一遍遍闪现在紫海跟海妖王决斗的场景。 遒劲有力的异肢破了他的铜皮铁骨,腹中金丹被丑陋异常的两指生生捏碎,金丹像个失去大人保护的婴儿,柔弱至极,没有丝毫反抗能力,任异肢宰割。 在金丹破碎前的一刹那,惊夜一声长啸,从天而降直直插入海妖王的脑袋,雪白的脑浆被惊夜一搅后,海妖王发出凄厉的嘶吼,伸长的异肢拼尽全力扯碎了头上的剑。 剑身四碎,与死去的海妖王坠落紫海,海浪翻滚,紫波汹涌,便再也看不见海妖王的尸体了。 惊夜——他神魂相连的本命剑,在此剑碎,碎片无处可寻。 他的眼珠……为什么会没有? 只要他脑海中发出这一疑问,便会头疼欲裂,他的神识受伤了? 还是有人不想让他想起事情的真相。 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 “师尊。” 谁? 这声音就像异世界的来客,格格不入又飘忽不定。 “还没醒啊……” 醒?那他是睡着了吗。 他要醒过来。 他不能在这里。 忽然,躺在床上的人猛得睁开了眼睛,流着冷汗,脸色苍白,扭头对着门口。 池榆看着晏泽宁黑洞洞的眼眶,被唬了一跳。 “我过来拿个东西,马上就走。”池榆讪讪笑了,立即从木架上扒拉了自己的洗漱杯和牙刷,拿了就走,然后轻轻合上门。 池榆一边走一边埋怨自己。 为什么明明是自己住了两年的小木屋,现在去还要偷偷摸摸,像做贼一样。 要硬气一点啊,池榆,你现在被人鸠占鹊巢,你是主人,他是客人,对,你要挺直胸膛在房间里来去自如,不要怕他。 池榆做好了心里建设,觉得全身通泰。 一路走到小溪,一边刷牙一边哼歌。 刷完牙后,池榆出山径直前往度支堂。 一进到度支堂,池榆就忍不住眼珠儿乱晃,刘季在哪儿?刘季今天不在吗? “喂!”度支堂的弟子拍柜子,“你是哪个洞的?有事就说,别乱看,看中了你也换不起。” 池榆冲他笑了一下,“师兄,我是阙夜洞的弟子,想再拿一个弟子令,还有一些男性衣物。” “阙夜洞啊……”那弟子意味深长看了池榆一眼,爽快地丢给了她一个弟子令,“衣物我要去找一找,你在这里等着。”池榆微微点头。 那弟子很快回来了,丢给池榆一包衣物 ,池榆收好后又开口道:“我还要替我师尊领他这个月的用度。” “你师尊?”那弟子又露出了刚刚的眼神,“是晏师叔吗?”池榆点头。 那弟子继续道:“晏师叔昨日已经下了宗门玉碟了。从今往后,他名下没有开支了。” 池榆惊讶,那个便宜师尊不过受了伤,就被除出宗门玉碟了吗?一剑门也太严苛了。 看着池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