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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1 / 3)

这日恰是月末的休沐,时临安难得窝在时府。她坐在躺椅中,一面吃着杏脯,一面在窗外透进的和暖的春风中昏昏欲睡。

傅玉璋跪坐于书案前,悬腕提笔,不知在写甚。

过一会儿,宣纸中已落满字迹。傅玉璋放下笔,转过头,瞧见了脑袋一歪,沉沉睡去的时临安。春光照得她颊上有淡淡的绯色,似廊下摆的开得正好的重瓣芍药。

前几日,他去了趟太学,无意中听见年青的士子商量,要去秦淮河边的花市买一捧芍药花,送给心仪的小娘子,正合《诗》中的“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芍药”一句。

于是,自太学归来,傅玉璋叫来点杠,给他一包散银,吩咐买它几十盆芍药,定叫时临安去哪处都能瞧见。她这几日有些沉闷,却不愿说是因何,傅玉璋想叫她高兴。

自然的,忧心自个的姻缘之余,傅玉璋也关心下属的境遇。

“你与月琅达处得如何?匀你几盆,你去送她?”他好心道。

谁料,点杠听完更是郁闷,“殿下,月琅达几日前回了恩城,没叫我送。”他答完,便如霜打的茄子般,垂着头取了钱袋办事。

傅玉璋微微愣住。这几日,他将心神都放于青州府的私盐一案,月琅达回了恩城的事,他当真不知晓。

他有些意外,那个天真,任性,甚至有些不谙世事的小丫头,竟有勇气,有魄力回到恩城,继承月氏世代传下的土司之位。

只是…她与点杠,倒是可惜了。

傅玉璋替时临安盖上毯子,又捡起掉落地上的杏脯。

这时,越叔叩门,傅玉璋走了过去。

越叔本是来找时临安,却不想应门的是傅玉璋。不过,这些时日,太子殿下常过来,他总算有些适应,这位东宫时不时地出现在面前。

“殿下,豫王妃来了,说是要见小姐。”越叔道。

叶九玉来寻时临安?

傅玉璋不免问道:“此前,她可曾来过?”

“不曾,是头一回。”

许是听到二人的说话声,时临安悠悠转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也未起身,仍是躺在椅中,问道:“越叔,何事?”

越叔站在书房门口,又禀了一回。

傅玉璋走回去,伸出手,递给时临安,“要不要打个赌?”他道。

时临安任由他将自个拉起,“赌什么?”

“赌叶九玉寻你,是要见孤。”傅玉璋将她鬓边的乱发抚到耳后。

时临安思虑一番,“不赌,”她道,“我的赢面甚小。”

于是,赢面甚小的时临安收拾好形容,去前院见了叶九玉。不多时,她又走回,连道:“幸好未与殿下打赌,可叫殿下猜着了。”

“我见叶九玉带了一匣书信,怕要与殿下谈一番往昔。”时临安道。

傅玉璋正在赏花,闻言掐了一瓣芍药,递到她掌心,“孤送了一院的芍药,你得悉心照料,莫叫它们被醋味淹了,反减了花期。”

时临安听出来,他在打趣自个。

她将掌心的芍药别在傅玉璋的衣领间,“我一人可照料不来,需殿下惜花,才得始终。”

傅玉璋也未将衣领间的芍药花瓣取出,“去吧,”他笑道,“孤估摸着时辰过来。”

叶九玉来时府请时临安代寻傅玉璋,自有她的缘由。一来是她已是豫王妃,贸贸然去东宫寻大伯哥,于理不合;二来,上巳宴中,她见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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