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芝瑶愣住了,原来宋娘子是月事来了身体不适,才请的郎中吗? 今日无事,袁芝瑶待在府中,本想与李婶一同做点吃食。李婶拎着从街市上采买来的菜进了府,与袁芝瑶闲话道:“方才我路过宋尚书别院门口,见仁德堂的郎中在小厮的带领下进了府。听那小厮说,好似是宋娘子病了?我说最近几日怎不见她来施粥呢。” “宋娘子病了?”袁芝瑶想想,虽然自己与宋妍没有什么情分,甚至有些对她不喜,但好歹是一同从永乐来的。 宋娘子想必在肃北也没什么交心的小娘子,索性也没别的事,那就去看看她吧。 袁芝瑶挑了几个新鲜的鸡蛋,便去了。 府中的小厮见宋妍与袁芝瑶还算熟识,对她并没有什么防备,加之他们也确实不知晓宋妍实际发生了什么,想着有人来看看主子,应当会好得快些,便领着袁芝瑶进去了。 于是,袁芝瑶便看见宋妍歪斜地靠在凌琛的身上,双臂环在他腰间。而凌侍郎却也没躲开,只是似乎朝一旁的小厮说了句什么,小厮便退下了,独留凌侍郎和宋娘子二人。 袁芝瑶心想,一定是宋娘子太过虚弱,凌侍郎不过是帮帮她,直到袁芝瑶看到凌琛像过去抱起自己那样,将宋妍打横抱起,进了她的卧房。 当下,泪水便夺眶而出,头也不回地便离开了。 最近一段时日,袁芝瑶与凌琛相处的时间是少了,即使单独在一起,也只是聊一聊赈灾之事,或是当下发生的一些事情。袁芝瑶以为凌琛只是忙于政务,无暇顾及自己,如今看来,也许他只是对自己腻味了。 袁芝瑶想起当初宋妍告诉自己的,莫要被凌琛骗了身子,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知道,凌侍郎是个好官,也是个正人君子,他不是一个随意玩弄她人感情之人。可感情这事,是理智控制不了的,当初喜欢自己是真,如今移情宋娘子,也是真。 再看看如今,他今日无事便往宋尚书别院跑,知晓宋娘子身体不适,即使觉得难以启齿,依然来问了自己月事一事。过去,他从来未关心过自己的。 袁芝瑶咬咬牙,抬头笑道:“许是宋娘子体弱吧。侍郎可给宋娘子送些温补之物,这样便好得快些。” 凌琛狐疑地看向袁芝瑶,“送她?为何?” “她一个女子跟着宋尚书来到远离家乡又偏僻的肃北,逢身体不适,心中难免酸楚。若是凌侍郎能关心一二,宋娘子一定很开心。”袁芝瑶强颜欢笑道。 凌琛眯着眼盯着袁芝瑶快要溢出的泪水,想到方才进屋便见她眼眶微红,地上又莫名放着一筐鸡蛋,这才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你方才是不是去了宋尚书的别院?” 袁芝瑶别过头不回答。 “你是不是看到我和宋妍了?”凌琛修长的手抬起袁芝瑶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 袁芝瑶终是忍不住,低声啜泣了起来,“看到了。是阿瑶不争气,连这点事也要哭。侍郎喜欢谁是侍郎的自由,人的感情总是会变的,阿瑶不该有奢望,也不该伤心的。” 凌琛将袁芝瑶揽入怀中,任凭袁芝瑶怎么挣扎都不放手。 “我本是为了找宋安堂才去的他别院,正巧遇上宋妍。她似乎身子很难受,见到我便靠了上来。我本想让那小厮将她扶进屋,但不知为何小厮却离开了。宋妍看起来确实不太好的样子,我将她安顿好便离开了。” “阿瑶你不该妄自菲薄。若我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喜欢上了别人,你应该难受,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