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要端来?还是移步小厨房用膳?” 凌琛从思绪中抽离,这才发觉已过了许久,阿瑶那儿却没有动静。他皱了皱眉回道:“端来放在房门口吧。” 青松应声退下。凌琛合上书页放回架上,却没注意,那页宣纸并未放入,而是被撇到了桌下。 * 凌琛走到房中小门边,方才阿瑶离开时将门虚掩带过,他轻敲几声,问道:“阿瑶,用膳了。可沐浴好了?” 半晌后,并无人回应。 凌琛心惊,难不成真是病了? 他推开门,却见耳房中空无一人,床上还凌乱地放着脱下的大红色狐毛披风。 凌琛顾不得许多,抬步往净室中去。绕过屏风,凌琛呆在了原地。眼前的景色太过怡人,让人挪不开眼。 净室中的水汽已然散去。袁芝瑶低垂着头,趴在皓腕上,乌黑的长发还带着水滴,从木桶外延垂落。水面堪堪没过她的腰,一大片雪白的背脊裸露在外,水珠停留在上面,反射着外头照进来的光线。 她的面容恬静,似乎睡得很香。 木桶里的水温渐渐变凉,外间的暖意又被那屏风挡去了许多。再这样睡下去,怕是本无事,也要生病的。 凌琛喉头滚动,他轻唤了一声“阿瑶”,想要将她唤醒。可眼前的人似被吵着了,只是梦呓几句,并未睁眼,凌琛便眼见着她将自己翻了个面,靠着木桶壁继续酣睡着。 尽管凌琛已经迅速转过脸去,但余光还是看到了那对半圆,如白兔般雪白跳脱,如天上的云彩般蓬松。 他双手握拳,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随即拿起挂在屏风上干净的外衫,闭着眼摸索着朝前走,在触碰到袁芝瑶的肩膀后,凌琛喃喃道:“失礼了。” 下一瞬便弯腰将外衫胡乱地裹在她身上,这才睁开眼,将她打横抱起,轻放在床上。 凌琛已经很小心了,可还是触碰到了她滑腻的肌肤和绵软。 袁芝瑶被这么一捞一放,悠悠转醒,见到凌琛后,慌忙坐起身。在见到自己浑身上下仅凌乱地裹着一件外衫后,杏眸瞪圆,不可思议地朝凌琛看去。 她的记忆停留在沐浴得当后阖眼睡去,紧接着便没了印象。 袁芝瑶拉过一旁的衾被,盖在自己身上,“你……你都看到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如登徒子般!” 其实袁芝瑶知晓,凌琛不过好意。天气凉了,头发也没绞干便睡去,是要生病的。 可就是觉得屋中气氛过于暧昧,便责备道。 凌琛本觉得抱歉,听袁芝瑶这么一说,倒是来了兴致。 “登徒子?也好,今日我便坐实了这个名头。”凌琛面含笑意,一步步朝袁芝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