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袁芝瑶从进府开始,便认真观察着宋府的吃穿用度和景致,不愧是尚书府,比起凌府和余府,气派不少。 宋府中的下人个个姿色不凡,穿的戴的走出去任谁都以为是哪个小有富贵的人家。 袁芝瑶跟着小厮进府,光走到会客正厅,就花了半柱香的时间。一路上遇见的下人莫说上百,倒也有七八十人。 这宋府中,想是一盆花都比那普通人家的儿女要金贵得多吧? 不远处传来苍老又浑厚的声音,“凌侍郎,你可算是来了!快快请坐。” “宋老!”凌琛换上笑脸,热情地与宋安堂寒暄着。 袁芝瑶自听到这宋府主人的声音后,便低下头不去看他,生怕冲撞了贵人。 直到宋安堂问道:“这便是你府上那婢子?” 她才微微颔首,福身道:“宋尚书万福。” “抬起头来。”宋安堂的声音响起。袁芝瑶不得已,缓缓抬起脸,在看到宋安堂的面容后,袁芝瑶平静无波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 这不是那晚在杏花楼看到的老者吗?也就是说,那个好看的小娘子今日也会在? 宋安堂在见到袁芝瑶的面容后,惊了一惊。这容貌,与妍儿相比,不相上下。但与妍儿不同的是,自带了一股清澈纯净的味道,让宋安堂竟有了想要摧毁的冲动。 他察觉到袁芝瑶脸上一闪而过的情绪,顿时来了兴致,“你我二人可是见过?为何你如此讶异。” “阿瑶不过一个奴婢,哪里有机会窥见宋尚书的真颜。阿瑶斗胆,总以为能官至尚书,想必已是耄耋之年,方才抬头见到宋尚书真颜,没想到竟如此年轻。” 凌琛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阿瑶学坏了,竟也学会了睁眼说瞎话。 宋安堂听得心中妥帖,他捋了捋胡须,哈哈笑道:“凌侍郎啊,我总算是明白你为何要将这婢子不远万里从蜀城带到永乐了。果然机灵得紧!” “你……叫阿瑶?听说父亲原是蜀城第一算命大师?可有继承衣钵?”宋安堂问道。 袁芝瑶按下心中的不耐,一一回道:“奴婢袁芝瑶,父亲在蜀城确小有名气。阿瑶惭愧,学了点父亲的皮毛,说继承衣钵的,不敢当。” 宋安堂眯着眼瞧着袁芝瑶,“听说,你在城北开了个算命的铺子?光是点皮毛怕是开不起来吧?” “所谓算命,是通过人的生辰八字、面相,运用阴阳五行、天干地支等来推测命运。所涉学科庞杂,阿瑶确实只是触及皮毛。但给人小算一卦,也是够用了。” “哦?既然如此,今日本就是个家宴,你也无需拘束。不如让我开开眼?算上一卦,看看对也不对。” “宋尚书想算什么?”袁芝瑶轻声问道。 “不是我。”宋安堂朝一旁的小厮耳语了几句,过了片刻,进来一个婀娜妖娆,妩媚至极的小娘子。 是那晚在杏花楼看到,与凌侍郎相视而笑的小娘子。 袁芝瑶觉得自己手脚发麻,耳边嗡嗡嗡发出轰鸣的声音。原来她是宋尚书家的女眷,是不是,也会是未来凌府的女主人? 直到凌琛连着唤了几声“阿瑶”,袁芝瑶才回过神来。 她惭愧地低下头,抱歉道:“阿瑶失态了。小娘子生得好看,竟让阿瑶看出了神。” 宋妍轻笑一声,“哪里来的婢子,也配谈论我的容貌?” 凌琛眉头拧紧,一口浊气憋在胸口。他正要发难,宋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