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还沉浸在羞涩中的年轻官兵拎出来。 “可官驿中不是有……”话还没说完,凌琛便朝他飞去了一记凌厉的眼神,惹得小官兵浑身抖了一抖,“我这就去。” 凌琛旁若无人地站在了小官兵原来站着的位置上。 “凌侍郎你这是?”有官兵大胆问道。 “闲来无事,好奇。让袁娘子也给我算一卦。” …… 凌琛从未觉得时间过得如此缓慢。特别是到了他前头的几名官兵时,他眼睁睁地看着阿瑶笑盈盈地与他们说着话,声音软软的,惹得那些毛头小子耳根子都红了。 终于到了凌琛。袁芝瑶早就发现了他,正要请他坐下,却见凌琛转身将屋子的门“砰”一声关上。 “侍郎这是作甚?” “聒噪,关了门清静些。” 袁芝瑶轻笑一声,“侍郎想算什么?” 凌琛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些年轻官兵绯红的脸颊,嘴里便脱口而出,“算算姻缘。” “不!算算还有几日能到永乐。”待凌琛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慌忙改口。 “这……阿瑶似乎没有这样的本事呢。侍郎来寻阿瑶是有什么其他的事吧?”袁芝瑶见他心思并不在算命上,问道。 凌琛烦躁地起身,朝门外说道:“我与袁娘子有些要事商议,你们先各自回屋休息吧。” 门外三三两两传来遗憾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这一路颠簸,我想问问你……和柳娘子,可还习惯?” “多谢侍郎关心,我和琴儿很好。”袁芝瑶眨眨眼,安静地坐着,等凌琛与她“商议要事”。 半晌,却没人说话。 “凌侍郎可是有什么要事要与我说?”袁芝瑶提醒道。 “嗯。近日没有你服侍在左右,睡得不是很安稳。”凌琛轻咳了一声,转过脸去,心跳有些快。 袁芝瑶一愣,随即巧笑倩兮,“许是之前阿瑶在侍郎入睡时点了助眠的香。侍郎等等,我给你找出来,今晚点上一炉,定能睡得安稳了。” “我到屋中等你,寻到了便带来点上。” 凌琛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袁芝瑶从箱笼中拿出一个莲花琉璃香插,这还是当初琴儿带着自己到街市挑选的,又取了一支鹅梨帐中香,便往凌琛的屋子里去了。 凌琛敞开着屋门,袁芝瑶甫一走近便看到他支颐坐在桌前等着自己。 “侍郎,香和香插都拿来了,阿瑶给你点上。” 袁芝瑶找了个火折子,将香点燃后,灭了火苗,待袅袅的烟雾升腾起,待令人安心的香味散开,袁芝瑶才将它插进香插中。 “这一路也不知换了多少个官驿,侍郎许是认床。袁府虽破落,但好歹安稳,是官驿所不能及的。今日这香插上,侍郎兴许能睡个好觉了。” 插完香,袁芝瑶便准备福身退下,忽听凌侍郎话音响起,“这叫什么香?” “这是鹅梨帐中香。侍郎若没有其他事,阿瑶便先离开了。” 袁芝瑶抬头,却看见凌琛眉头紧锁,单手扶上眉心揉了揉。 “哎,这几日路途颠簸,浑身疼得厉害。”说罢,凌琛睁眼朝袁芝瑶看了几息。 “巧了,这香对疼痛有缓解的作用,当年阿娘屋内便常年燃此香。侍郎今晚试试,明日睡醒应该会好些。”袁芝瑶笑着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