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什么适用礼教?凌侍郎在说什么?袁芝瑶微微仰起头看向快要躲进云层里的光晕,昏昏沉沉想要睡过去。一丝微风吹过,才让她清醒了半分。 侍郎的意思是,自己若想要嫁给他也是可以的?? 袁芝瑶甚至有一瞬间的雀跃,但随即认清现实,心情又低落了起来。 不管是蜀城荒野那一晚的一见钟情,还是与凌侍郎这么久相处下来的日渐生情,袁芝瑶还是能感觉得到,自己对凌侍郎的不同和期待。 只是如今二人身份悬殊,凌侍郎总有一天是要娶与他门当户对,能琴瑟和鸣的夫人的。就算是妾室,也该是那些御赐的婢子,不可能轮到自己。况且,袁芝瑶也不愿。 凌侍郎说的这话,也许只是一时起意吧。袁芝瑶笑笑,对着将重新浸湿的帕子裹在脚踝的凌琛说道:“凌侍郎说笑了。” 凌琛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有袁芝瑶看不懂的情愫在流转。旋即眼神恢复清明,甚至比刚才又冷了三分。 “也不知徐二他们走到哪了,是阿瑶耽误了侍郎。那条路便是上山的道路,这天尚早,侍郎不如自行往山顶上去?阿瑶在此处休息等侍郎。待侍郎探查完下山,我这脚应该也好多了,能慢慢走下山去。”袁芝瑶觉得很抱歉,平白让凌侍郎为自己浪费了时间。 “你一个人如何浸得溪水?帕子不凉了就不好使了。下半山的几处地方已经探查得很清楚了,上半山下次再来就是了,聚宝山就在这又不会自己长腿跑了。”凌琛无所谓道。本来此事就该是陈员外和杜员外的份内之事,他不过帮个忙罢了。 “也不是没有办法,侍郎将我扶至溪水边,阿瑶将脚踝浸入溪水中便可。侍郎也不用如此辛苦来回了。”袁芝瑶指着不远处的溪水说道。溪水虽冷,但不至于像冬日般刺骨,还是可以忍受的。 凌琛点点头,“说得不无道理,是我多此一举了。” “侍郎不用担心我,这山上没有旁人,安全得很。你……”袁芝瑶话还未说完,又觉得身子一轻,便双脚离地被凌琛打横抱起。 她下意识双手搂住凌琛的脖子,惊呼一声,眼睛闭上,脑袋往凌琛的颈窝钻了钻,没有看见凌琛一瞬间勾起的嘴角。 凌琛抱着袁芝瑶阔步朝溪水走去,在一块石头上将她小心放下,又轻轻地撩起她的裙摆,将红肿的脚踝浸入溪水。 溪水清澈,袁芝瑶的玉足浸入,水底幽幽的墨色更衬得她一只脚丫白皙柔润。 “凉吗?”凌琛问问道。 袁芝瑶看向凌琛,他的眸子不知为何变得幽暗深邃,声音也暗哑低沉。 “不碍事。”袁芝瑶笑着,“侍郎快去吧。” 没想到凌琛却未离开,他掀起外袍盘坐在袁芝瑶身边,眼神避开溪水,“我说了,下次再来就是了。” 袁芝瑶傻眼了,哪有这样的啊,早知道不提议了。 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袁芝瑶的脚裸浸润在清澈溪水中,嫩白的脚掌下溪水缓缓流动,潺潺作响,当微微颤动时便带起一圈圈涟漪。她的脚趾被水包裹着,像是一颗颗圆润的珍珠,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凌琛余光看到这一切,脑海中便想起袁芝瑶刚才认真又苦恼地说着礼教,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着,不允许有人看到这样美好的画面。 他不自在地起身,“我到四周看看,不走远,有事唤我。” 凌琛到四周看了看,这四周就如溪水边一样,未到萧条冬日,已是草木稀疏。朝廷基建银是一丁点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