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给您更衣,奴给您揉揉腿,奴给您备水沐浴。主子床榻已理好,奴在榻下陪主子睡着了再走。” 于是,凌琛黑着脸拎上青松,转身出了自家府门。此后便常常以公务缠身为由,宿在离皇城近一点的凌府别院中。 袁芝瑶见凌琛不说话,似陷入沉思,以为他在想着如何开口,自知或许没有了回旋的余地,戚戚然开口道:“凌侍郎说的要事,可是无需阿瑶做你的婢子?阿瑶今日见侍郎劳累,想起阿娘,过去阿瑶也是这么给阿娘揉眉心的,若是哪里做得不对惹侍郎不喜,阿瑶以后不做便是了。这蜀城虽是阿瑶的家,可已没了亲人,对阿瑶觊觎亦或是落井下石之人也不在少数,只求侍郎莫要丢下阿瑶不管。” 凌琛愕然,余平湘说得对,自己做了令人寒心的事,说了令人寒心的话。他叹了口气,“阿瑶误会了。我说的要事,是关于刘县令的。” “那日你说那个叫李大的小郎君见过刘县令家的宝贝,我后来去找过他。我怀疑刘县令家成框的银锭,是三年前朝廷下拨的库银。但李大也是误打误撞进了那个暗室,并不知如何开启,我也暂时接近不了刘县令的书房。” 三年前的库银……也就是说,刘县令为了一己私欲,贪了基建银,才使那些新建的房屋如此脆弱,才使那么多鲜活的生命一瞬间消亡,才使活下来的百姓承受着失去至亲的痛楚。 袁芝瑶正色道:“阿瑶能做什么?” “我听闻刘县令是个信命之人?” “父亲早些年确实给刘县令算过几次。” “明日开始,你到东坊找个合适的铺面,开一间算命铺子。我会找人来寻你算命,算得如何不重要,我会把风声放出去:蜀城算命大师后继有人。你只等刘县令亲自上门来,找个缘由指出他府中风水问题,需到府上一探。其他的,我会想办法。这是租铺面的银子,你拿着。” 袁芝瑶收下银子,心中有一丝紧张,又有一丝期待,她觉着自己能帮上凌侍郎的忙,又能为全城百姓干点实事,真是太好了,“阿瑶知道了。至于算命,侍郎莫要担心,阿瑶还是有信心的,定不会辜负了算命大师后人这个名号。” 袁芝瑶见凌琛吩咐完,便要抬腿离开。 “你……做得很好。我只是今日太累了。”凌琛犹豫了片刻开口道。 袁芝瑶眼睛一亮,“侍郎若是喜欢,阿瑶再给你揉一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