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沈酌言的名字不期然在殿中提及。 “南方终归幅员辽阔,一个初步筹算,当中还有不少商酌之处。” 萧彻羽睫动了动,表情无异,“谨王的意思朕知道了。” “臣弟就这一桩事,奏过便回府了。” 谨王面上也无甚变化,说完便径自退出承阳殿。 “沈酌言,又是沈酌言……”萧彻深眯双眸,对着殿外谨王的背影暗暗自语。 经谨王这一着,冯云谏倒有了底气,继续进言:“沈酌言是柄利剑,若陛下能善用……” “何处来的轶闻?”冯云谏还未说完,便被萧彻打断。 萧彻言语犹如寒霜,不带温度。 冯云谏适才所言忽被点起,心头发怵,盯了一眼面前的青玉石板,回道:“约莫是先太后丧仪时,从陈国来使的驿站中流出来的,当时臣还觉得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谁知之后一直没有风声。” “冯爱卿称他为利剑?冯爱卿何来的自信,觉得朕能握住这把利剑?” 萧彻眼帘低垂,思量着冯云谏的评价,随后居高临下瞄向他,“先梁来的利剑,剑指偏锋,可是会伤了朕的。” “只要陛下手握剑鞘,就不愁利剑难收。” “剑鞘?” 冯云谏不管不顾,答得流畅。 萧彻略挑起眉,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陛下!” 姜沉忽然音调高扬,接过冯云谏的话,“先梁受降,此人以礼部侍郎身份上奉降表,便已是大功了。” 半晌,萧彻目光落在他们身上,薄唇启合:“冯爱卿是很有识人之能的。说起来朕看重的归德中郎将,也是因冯大人而得。既有定论,就依此名单吧。” 萧彻不冷不热的一句话,惹得姜沉和冯云谏的心神都波动起来。 退出承阳殿后,见宫人离得远,姜沉方表谢意:“犬子能有今时今日,谢过冯大人。” “几年前有个孩子醉在玉满楼抱着我哭着喊娘,我被他纠缠烦了便给他指了一条路。我说陛下改年号为征佑,兴许不消多久会兴兵事,让他去从军,许能搏出军功为自己母亲争个诰命出来。” 冯云谏心神有些恍惚,“他是谁家孩子我是真不知道,也不知道他真听进去了。能走到今日,是那孩子自己的本事。” 二人都心不在焉走了几步。 还是姜沉又顿住脚步,开口:“冯大人方才说的剑鞘?” “那自然是那位沈公子的家世人品了!” 姜沉的忽然一问,令冯云谏骤然做出惊恐状:“姜尚书方才那般紧张打断下官,莫不以为下官要说皇后娘娘吧?” “你……” 姜沉的眼神忽然变得老谋深算起来,“那冯大人何以偏提上皇后娘娘?” “陛下在先梁为质多年,是姜尚书护送回永京的,有些事情姜尚书比我们这些外人瞧得明白。” 顶着姜沉审视的眼神,冯云谏倒是振振说辞,“下官以后免不得要与先梁之人共事,不敢太明白,又不敢太不明白。姜尚书口风严密,下官只能自己冒着风险提一提,才知道以后能不能提呢。” 接着,姜沉感觉自己的袖子被人拽住。 一把拉住姜沉,冯云谏压低了声音:“姜尚书,下官有一事不解。那沈酌言的侍郎任命是在降表送达前两日,深究说来就该是陛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