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过了两个摊位,经过一锅炉起烟处,卫令姿被摊主的吆喝吸引。 那摊主眼力好,忙忙朝着几人招呼道:“好吃的豆腐脑,姑娘公子们来尝一尝。” “豆腐脑是何物?”卫令姿下意识询问沈酌言。 萧彻一开口,气氛便似倒进了一堆冰块:“沈公子出身高门,怕是不识市井之物。” 沈酌言坦诚直率:“确是不曾瞧过书中记载。萧公子知道?” 萧彻背着手,姿态倨傲:“不知。” 卫令姿被他这理直气壮的口气说得没了脾气,暗暗指了一下肚子:“我还没用晚饭。” “嗯。”沈酌言应了一声,下意识掏钱袋,才记起钱袋已经给了方才的老妪。 沈酌言的窘态落在萧彻眼里,出口又是一阵冷嘲:“沈公子解人一时之困,解到自己困顿?” “你不觉得你今日格外吝啬刻薄吗?”卫令姿有些不满地看向萧彻。 留意到不远处有卖首饰的摊贩,她灵光一现,忽然有了想法,“我知道城里有当铺,我去把身上东西当了就有银子了。” 沈酌言和萧彻表情都有了变化。沈酌言意外惊愕,而萧彻的神情则更加冷了:“你好像忘了,你身上的东西都是我这个‘吝啬刻薄’之人给你的。将宝石当鱼目作价,还要再来一次?” “等等吧,姜迟来便有了。” 许是被“吝啬刻薄”四字刺激到了,莫名其妙的感觉,卫令姿觉得萧彻的话中有几分别扭置气。 环顾一番,似乎从方才人群中离开,姜迟就没了影子。 少顷,姜迟便回来了,于是四人坐在豆腐脑摊边的桌旁四面相顾无言。 平视庙会牌楼下几个小童一人手里拿一根长香,将牌脚不远处的焰火点燃,瞬间焰火绚烂铺飞,将那个低矮小角落照得通亮炫目。看着他们绕着牌楼一角的焰火追逐笑闹,卫令姿不禁掩唇低笑。 沈酌言当先开口:“敢问萧公子何以在渝州?” “偷偷来的。”萧彻看着卫令姿,漫不经心答着。 卫令姿被这句话说得回过神来,不解道:“偷偷来?宫……你家中耳目颇多,你又身份特殊,如何避开?” “我自然有我的法子。而且是光明正大地,挑不出错处地……偷偷来……”萧彻故作神秘,目不转睛看她。 光明正大?偷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