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的变化,唇角弯起:“别这么看我,本公主不过说说罢了。质子之身想回周国,估计没个三年五载也不现实。” “尤其还是这副半死不活的身子。” 忍不住泼盆凉水,卫令姿才将视线转移到那一桌美食上:“没劲,把本公主的饭菜都聊凉了。” “耿司膳还在外头呢吧,绿珠,宣她进来吧。” 耿司膳身着六品深褐底色南浔绣花锦图案宫服,缓缓入内。这是个身段优雅的女人,低垂着头立在卫令姿不远处。 “雪绒。”卫令姿留意着耿司膳进来时的动作,没有同她说话,反而又抱过雪绒,轻唤着雪绒的名字,坐下自顾自地逗弄起来。 可才笑了两声,又撅起了嘴,有些委屈巴巴地道,“可惜呀雪绒,孙尚仪明日就要为我开新课,我没法子好好照顾你了。” 雪绒仿若通了人性,脑袋往卫令姿手心蹭一蹭,发出一声轻呜。 萧彻在一边正冷眼旁观看着眼前这小丫头声情并茂表演着,只见卫令姿忽然头一偏,狡黠的目光也一道落到了他的身上。 一种不祥的预感骤然滋生。 卫令姿佯做思考模样,继而冲着萧彻露出一种豁然开朗的神色: “本公主想了几日,本来雪绒不过小伤,伤口至今未愈也都是因为你。萧彻,你得赔偿吧!” 卫令姿脸不红气不喘说着,似乎忘了当日是她闯进长安宫硬要将药罐拿走的事实。 不过,确因他的伤药中被添了盐才让雪绒伤口变得严重的。 “你理应负起责任,将本公主的雪绒养到完全康复,活蹦乱跳。” 萧彻无法讲话,王密开口:“请公主殿下大量,实在是主子他身体尚未康复,公主将爱宠留下实在有些不妥……” “不妥?”卫令姿声音都上扬了两个调,故作气恼瞪向萧彻,十分不满,“萧彻,你睁大眼睛瞧瞧本公主!金银财帛本公主缺吗?” 卫令姿发丝被护理地光滑柔顺,发上一对华胜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金色的光芒,耳上垂着一对白玉缠金耳坠,腕上一只玲珑镶珠吉祥金钏,一串用金线串成的琉璃彩珠和纯白羊脂玉佩所制的禁步,静静垂挂在她的腰间。 衣裙覆住双足,裙角再不起眼的位置都有着最精细的绣制。一身的珠光宝气,是显贵了。 萧彻摇摇头。 “珍奇宝物你有吗?” 萧彻喉头哽了哽,继续摇摇头。 卫令姿开始咄咄逼人:“既然如此,本公主功课繁重,让你照料雪绒几天还推三阻四?除此以外,你还能补偿本公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