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 就这些,不多不少,已经尽力了。 那里头洋洋洒洒一通长文,约莫是说这事闹得周国朝野议论纷纷,周国太后气得把手里的玉髓珠都摔断了,皇后也是心疼直哭,周国百姓引发极大的民愤。 都闹到邻国宫里去了,显然如何也压不下去,北周国君下旨,将大皇子萧律贬为庶人,流放极北苦寒之地。 这便是处置了。 听到最后,萧彻希冀的眸子黯淡了几分。 他…… 卫令姿忽然反应过来,却也实在不知如何安慰他,她确实翻了几遍也没看到里头怎么说解他的毒。 押回去那人没有交代出来,还是漏写了? 将萧律的处置交代得明明白白,可对他这个失语的太子没有只言片语的关心。 他是觉得,自己被他的国家放弃了? “我宫中栽了一盆金边瑞香,初时觉得养着没啥意思,一年只开一次花,两个月的花期就谢了。” 卫令姿终是看不过去,忍不住安慰,“我抱着如此想法养它便不免懈怠,夏天有太阳了乐意的时候才抱出来给它晒一晒,冬天天气冷了,就顺手将它拖到室内。” “我不善栽养,总是忘记给它们浇水,养了好多花草都养不过一年,唯独这株金边瑞香,被我粗糙养了一年枝叶还是那样繁茂。” “后来我发现,他其实很好养。偶尔给它一点阳光,它便能好好活下去。不论它开花与否,在何种季节,它的叶子总是翠绿色的。” …… 卫令姿不厌其烦地讲着,连绿珠和王密都听得一愣一愣的。许是没见过谁能对着一个不能言语的人说这么多的话吧。 她不过是想劝慰他,有些植物靠短暂吸收到的阳光就能好好活下去,哪怕是缺少人的精心照养。 “世间所有,大多得失参半,祸福所依。你这样虽说现在难过了些,兴许以后可以远离很多争端也未可知。” 卫令姿平视着靠在床边的萧彻,这场景看来也实在荒谬。她才多大的人,居然要安慰萧彻这样年纪的少年。 萧彻说不了话,但表情慢慢变化。 然后他瞥了她一眼,麻木的眼神似乎在看一个置身事外却道貌岸然的傻瓜…… 感知到这道不友善的目光,卫令姿暗暗翻了个白眼,换了个思路:“其实,你父皇的皇子也不多。姜氏一族里只有你这个太子,想来贵国姜太后也不会冷眼旁观,你若能回去,他们倾尽全族之力也会好好医你。” 卫令姿终是讲出心中推测。 周国太后姜氏何许人也。 那样谋定乾坤,名动天下的传奇人物,随便跺跺脚前朝后宫都免不得颤两颤。 她既然一手将姜氏一族的女子扶上后位,便该不会这样放弃萧彻这个唯一姜氏所出的孩子,好歹也要尽力拉上一把吧。 这半个时辰,她不厌其烦地讲,他无可奈何地听。 “你在国家危难关头被推出来做了挡箭牌,就是周国的英雄。若是觉得不甘心,就得回去,太子的身份,百姓间的名望,回去了就是啥都不干也能给你父皇剩下那几个皇子添点堵。” 直听到此处,萧彻狭长的眸子紧紧眯起,陡然盯着卫令姿,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深邃幽沉。 萧彻眼前的卫令姿,就是一个十岁的孩子。 卫令姿坦然地跟萧彻此时的眼神对视,也终于瞧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