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乾元殿了呀?” 闻言,卫令姿当即小脸紧巴巴拧到了一起:“淑母妃,我要见父皇,让他给我的雪绒做主。” 一听到是雪绒,淑妃哭笑不得,却还是要温言哄着:“你父皇此刻另有要事。” 卫令姿委屈地看着淑妃:“可守忠恰好就在乾元殿中呀。” 一听卫令姿提到守忠的名字,淑妃当即敏锐察觉到重点:“守忠?” “淑母妃,你瞧瞧我的雪绒。”卫令姿急忙将怀中的雪绒凑近了淑妃。 淑妃下意识躲闪了开,似觉不妥,又定睛看了看。 雪绒趴在卫令姿怀里,眼睑低垂,连身上通白的毛发都缺少了些光泽,腿部被一块细布包扎着,十分没精打采的样子。 卫令姿撩开细布,触目惊心的伤口露在空气中。皮肉被腌地通红一块,上头还泛着一些青色的浮肿痕迹,不像寻常的伤口。 “前几日雪绒贪玩受伤,我听说司药房刚巧配了伤药给那周国来的世子,便去长安宫借了过来,岂知敷了几日都不见好,还变得更加严重。” “定是司药房的人胡乱配药,害了我的雪绒。” 说罢,卫令姿还不忘用衣袖胡乱抹了抹脸颊的泪,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奴婢去司药房拿药时,恰见守忠在那里逗留多时,他兴许瞧见了始末的。”绿珠上前屈了屈膝,轻道。 “恩恩。”卫令姿也点着头,附和着。 淑妃思绪凝滞了片刻,不知在想些什么。 卫令姿抬着头,不禁打量淑妃此刻的神色和表情。 淑妃看了眼雪绒身上的伤,似在思索着方才接收到的信息。 只一会儿,淑妃便有了主意,再说话时语气便添了几分和善慈祥:“淑母妃知道,你平素最喜爱的便是雪绒了。可你父皇此刻政事繁忙,雪绒的事情就莫要让他操心了。” “阿令先回去,这件事交给淑母妃,淑母妃答应你,定给你个交代,可好?” 哄小孩的口气,连称呼都变得亲昵和蔼。 “可……” 未待卫令姿再说什么,良月也上前劝道:“请公主放心,淑妃娘娘执掌后宫,事无虚应,既然承诺了公主,便一定会为雪绒做主的。” 眼看淑妃和良月都如此说,卫令姿才顺从地点点头。 抹了抹眼角的泪,临走还不忘回头,道:“那淑母妃千万不要忘了。” 说罢,方啜泣着离开。 待走出乾元殿两道宫廊,卫令姿方伸手将面上的泪珠尽数抹去。 她现在的优势,就是这纯然无害、让人无防的年纪了。 低头看了看怀中有气无力的雪绒。 非她所愿,连雪绒也跟着遭罪了。 为了护她,宁妃特命刘姑姑将雪绒大腿处划了口子,用重盐调制的水在它伤口浸了半盏茶的时间,又用那罐从萧彻宫中拿回的伤药给它伤口敷上,才终于做出了这样严重的伤情。 宁妃告诉她,关心则乱,淑妃现在当局者迷,其实忘了关键都在司药房。 淑妃担心一切脱离控制,避免在卫昭的盛怒之下火上浇油,自然会拦着不让她说出守忠出现在司药房一事。 有淑妃在前头拦着,她算是可以松一口气,而她要从此事摘出来,就要为淑妃扫清眼前雾霭。 宫中药材采购具有名目,毒药是经过司药房还是宫人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