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卫令姿目前对此还是新奇干劲的。谁不爱自己身上能有几分扬鞭策马的英姿果敢呢? 可惜她这初学年岁,赵太傅对她的要求一直都是止于可以拉着缰绳在校马场指挥马儿踱步。 “阿令又来陪马儿散步啦!”这时,一道戏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不用回头,卫令姿也知道说这话的是卫岐。 听他唤着她小名,卫令姿默默抬头看了看天,这才无奈回头对着身后踏步而来的卫岐露出了个纯善无害的笑容:“马蹄轻,草色新。皇兄行马也当珍爱花草,莫要太急了。” 回头才看到,卫岐、卫嶂的身后还跟着沈酌言和秦声。 听到卫令姿如此说,几人都是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 “倒挺会给自己找补,还不如说是怕摔呢。”卫岐从侍从手中接过缰绳,熟练地翻身上马。 他一手执缰绳,一手执马鞭,一脸的得意洋洋,“这驭马功夫怕摔怕疼可学不会。” 卫嶂也忍不住说道:“也半个月了,虽说父皇下令要太傅们仔细教习,这赵太傅也实在仔细过头了。” “赵太傅一直教习的都是男子,忽然教□□这样的小姑娘,怕也是无从下手,唯恐有伤吧。”说这话的是秦声,纵然是在解围,可眼里还是藏不住的好笑。 卫令姿撇撇嘴,表达她此刻的不满:“比起坠马卧床,我宁可按辔徐行。” 终归是会学会的,不必如此急于求成,摔了才是得不偿失。 赵太傅在宫中教习马术多年,卫岐等人的马术启蒙都是经他之手。尤其卫岐,太子之尊又天性善勇,功课处处不行,马术却数一数二。从上马到驾驭不过区区几日,步射到骑射进步之快更是不在话下,自然瞧不上卫令姿这样半个月还在遛马的水平了。 唯有沈酌言温声安慰,对着卫令姿满眼鼓励:“总还是有进步,公主如今提缰从容,不似初学时候一般手足无措了。” 沈酌言淡青如竹的窄袂素致明净,周身风姿清华,笑起来更是如温润春风。 听到沈酌言如此说,再看他不似虚言,卫令姿顿觉心中一美。 万丈高楼平地起,扬鞭策马自然也要踱步起。 正说话间,却见秦声眼神落到卫令姿的右侧方向。 向着秦声的目光望去,只见她右侧不远处,一个素灰色的身形自远而近,向着校马场方向走来。 少年肤色白皙,高挺的鼻梁,淡红的唇紧紧贴合,一双眼睛狭长细挑。他头上一根玉簪将发轻束,眉眼间还有几分未脱的倨傲之气。 素灰的窄衫中间,一个深赤色翠玉镶嵌在腰带上,丝绦装饰的禁步垂挂在腰间,衬得来人身姿俊岸。他半卷起的衣袖上绣着带有吉祥寓意的团云纹。靴子上深厚的鞋底踩在草地,行走间鞋尖的乌玉竟未沾染半分暗灰。 卫令姿意识到,眼前这人极有可能是周国来的那位太子萧彻。 感受到一道过于灼热的注视,萧彻下意识看向目光的主人,恰好与卫令姿的眼神相遇。 骑在马驹上的小小身躯,一个小女娃娃就这样明目张胆地盯着他。 沈酌言先反应过来,上前温声见礼,随后是秦声。 卫岐一开口就是针锋相对:“世子这脸色也太差了,身子不适还是回宫休息的好。” 少年狭长的眼微抬,神情冷峻:“不劳太子殿下操心。” “呵,谁让你住得离长明宫这么近呢,我是不想操心也得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