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美丽的误会,白胡子失眠到寅时,后来眼皮子实在困得不行,才彻底睡熟了。 就连沈晚芸起身出门,和隔壁的时文沈年轻声交谈他都完全没被吵醒。 一觉睡到大天亮的白胡子起床时还有些懵,他摸着脑袋,发现隔壁房间已经人去房空,下楼问掌柜得知对方一个时辰前就退房离开了,他呆愣在原地,脑海中闪过三个大字: 完球了! 此时林禄刍恰好从木楼梯上下来,几步站定在他面前,显然是在候着白胡子汇报结果。 “老...老爷。”白胡子满头大汗。 “你紧张什莫?是还是不是。”林禄刍奇怪的看他一眼。 “老奴认错了,请老爷责罚,那三人都是我不认识的普通人,只是背影相像罢了。”白胡子突然福至心灵。 “也罢。”林禄刍走至厅堂右侧窗口坐定,白胡子知道他该为老爷叫早膳了。 没想到一转头,前台的掌柜双眼笑得迷成一条缝,手下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 “你欺骗你家老爷,你不诚实哦~” 只两句话就让白胡子两股战战,冷汗津津。 最后他被敲诈了十两银子,点完主子的早膳后已经生无可恋。 为什么每一次遇到沈晚芸都会倒大霉!!!为什么!!! 他在内心呐喊,可惜沈晚芸并不能听见。 她此时正坐在奔跑的马车里,旁边是沈年,脚下是一群关在竹箱里叽叽喳喳的小母鸡,正对面坐着时文。 马车的构造和牛车有很大不同,沈晚芸觉得主要是坐姿被限制了。 一个可以全方位无死角席地而坐,另一个却只能选择挨着坐或者面对面。 就比如现在的她,在牛车上时她总喜欢侧身坐,一是方便看四周路过的风景,二是她和时文毕竟是名义上的夫妻,挨着对方或者看着对方都会让她有些不自在。 而现在她没了那种条件,甚至这空间狭小的马车稍微晃一晃她就会被颠得扑向对面,更别提时刻不经意的眼神交错。 原本担心驿站那件事的她还不觉得怎样,直到她盯着正对面发呆时无意发现时文眼神有些飘忽,耳尖带着一抹粉红,车上的气氛就怪异了起来。 她秒悟,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沈晚芸啊沈晚芸,你莫不是老色批?发呆就发呆,干嘛盯着人家脸啊! 沈晚芸立马收回眼神,看车顶看车板,就是不敢再看对面,整个人紧张得都要冒泡泡。 此时此刻,她不禁感叹自己带上小母鸡搬家的决定是多么的英明神武,起码这停滞不动的静谧空间在它们的叽叽喳喳下能松快些许。 沈晚芸侧身转头,掀开车帘想透透气,她觉得脸颊有点热。 偏偏这时,一直观察小母鸡状态的沈年也注意到了侧身的沈晚芸。 “阿姐,你脸怎么红了?” 沈年疑惑,还拿小手贴了贴沈晚芸的额头,喃喃自语道:“没发烧啊?” 沈晚芸着急忙慌的扭头看窗外,无意间瞟到时文关心的眼神,只觉得脸上更烫了。 “阿年,你看外面美不美?”她扒开帘子用手撑着,让新鲜空气透进来一些,顺便转移话题。 “挺美的,那朝阳就像阿姐你红红的脸一样好看。” 沈年哪壶不开提哪壶,天真可爱的模样像是无意提起。 但沈晚芸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