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样俏的少年郎嘞,陈巧嘴不自觉有些看呆了。 独留沈晚芸在一旁自顾自的说话:“陈婶子,我明天成亲面摊半价三天,你可要带着你姐妹们来赏脸光顾哩。” 陈巧嘴听见这话才稍微回神,她想上前摸一把俏郎君的脸,但右手被沈晚芸死死按着,只好盯着对方的脸问道:“这位公子哥儿是?” 沈晚芸故作娇羞的瞪她一眼:“陈婶子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不就是小时候我阿娘给我定的亲吗,白露镇时家时文啊,他这次上泽云镇就是来入赘的。” 白露镇隔这儿足足有十里路,坐牛车要一天, “有吗?”陈巧嘴毫无印象。 “当然啦,我阿娘告诉我,当时只有泽云镇最漂亮的婶子在旁边见证定亲礼,难道不是陈婶子你吗?”沈晚芸的语气充满惊讶。 “哦哦,原来是那件事,我想起来了,这孩子小时候我还抱过呢,如今都长那么大了。”陈巧嘴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又想换左手去摸一把时文的脸。 这次被沈年不着痕迹的挡住了。 “这门亲事啊还多亏陈婶子,明日您来我档子,别的没有,阳春面管够。” 沈晚芸说到这儿停顿一秒,又转了话头。 “我寻思着明天日子最好,所以这门亲事仓促了点,说起来陈婶子还是第一个知道的人呢。” 听见沈晚芸说自己是第一个知道的人,陈巧嘴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也不想着摸俏郎君脸蛋子了,她只想赶紧拉一堆姐妹炫耀炫耀。 她陈巧嘴永远站在这泽云镇的八卦之眼,手握第一手八卦消息。 “婶子祝你新婚快乐啊,我突然想起点事情先走了,明天一早就去档子捧场啊。” 陈巧嘴挣脱沈晚芸的手往店门外快步走,连布匹也不买了。 沈晚芸转回头正要让掌柜为她拿匹红布,又听得陈巧嘴折过头喊:“对了芸娘,小郎君给你选的衣服是真真漂亮!” 她还竖起个大拇指。 “噗呲——” 沈年没忍住笑出声来,身后的时文扬了扬眉。 最后沈晚芸只给时文买了身黛青色成衣,明日就要成亲,那身侍卫服肯定不行,扯布定做也来不及,只好选现成的。 而沈年不想要成衣,只让阿姐买了几只小母鸡,养大了有鸡蛋吃。 傍晚,往常冷清的木屋多了几分热闹,灶台的大锅里滚着白花花的猪油。 沈晚芸站在灶前,一边炼猪油一边指挥时文扯红布挂在墙头。 奶白色的肥肉化成浅焦色的荤油,在锅中咕嘟咕嘟的冒热气。 沈年摘了些野菜回来喂小鸡时,荤油的特殊浓香已经扑满院墙。 晚饭是猪油拌饭,地里刚摘的红葱头去皮丝,伴随着“滋啦”声,在滚油的簇拥下蜕变,再捞出时已经是根根分明的红葱酥。 葱油的辛香味勾在鼻尖,引得正在观察小鸡的沈年不住的往灶台探头探脑,就连时文都侧了侧面容瞟了一眼。 沈晚芸没有在意他们的反应,她拿起灶台上的瓦碗盛了三大碗饭,舀上一勺刚提炼好的荤油,乳白的猪油瞬间被热乎乎的米饭融得晶莹剔透。 趁热再淋上一勺半酱油,撒上青翠的葱花和金黄的红葱酥,最后配上酥到掉渣的油渣。 一碗简单的猪油拌饭色泽光亮味道鲜香,令人食指大动。 吃完饭后,沈年拉着沈晚芸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