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点头,“本殿知道了!” 司随迟疑地道,“主子,皇帝真的会信秦王不是他的骨血吗?” “秦王羽翼已成,皇上本就忌惮,故事的内柔不重要,皇帝信与不信也不重要,只要怀疑的种子种下,就一定会开花结果。”司贞安对此时胸有成竹。 文德帝在某些方面而言疑心颇重,比如当年父王拥兵自重之时,他定然也会忌惮对方功盖盖住,再加上秦雅芙的事情,直接将他野心激发了,这才导致了定郡王府灭门一案。 他能疑心自己是秦雅芙的婚前之子,自然也能疑心秦王,若是她没记错的话,盛妃当年也是早产生下的秦王。 七个月诞下的稚儿,多么相似啊! 司随道,“众使文德帝对秦王有所疑心,可若是滴血认亲,也可确认结果,若皇上如此做,咱们...” “不会!”司贞安斩钉截铁反驳着,“皇上是不会让秦王滴血认亲的。第一,皇家不能出这样的丑闻;第二,时机不对,文德帝已是强弓之末,当日皇后能困住他,秦王如今也能,尤其是在秦王救驾有功的前提下,皇帝若是薨逝,谁会相信秦王所为。 所以这样的弱势之下,皇上绝不会直面与秦王抗衡,在这样的前提之下,秦王只能背负着疑罪之身,皇上是不可能将皇位传给这么一位血统不纯的皇子。” “所以,秦王直接就不在储君人选之内了,接下来咱们只要解决赵王即可!”说道赵王,司随心中亦有几分欣赏,铁骨铮铮的男子汉,一刀一枪在战场上拼搏,屡立战功,是晋国所有男儿敬佩的对象。 “赵王!”说到他,司贞安多了几分沉思,“皇上不会中意他为储君的。” 司随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何?” 司贞安摇了摇头,没解释! 司随见状也不追问,只是将各个皇子的情况分析一番,韩王离京,秦王被疑心,赵王亦有所缺,蜀王昏迷不醒,卫王未成年,且母族强大,有外戚干政的风险,其余皇子莫不是性格软弱就是毫无根基,出身低微,担不起重责。 细细算下来,十一皇子虽年幼,可宸妃独得恩宠,母族是清流世杰,在文人中颇得盛名,但家族之中几乎无人为官,无外戚之患。身后又有着主子这个嫡亲的姐姐,相当于背靠定郡王府这课大树,联系武将派别。 文德帝再安排几个文臣肱骨辅助,政权分散,形成制衡,文武两队形成微妙的平衡,足以维持晋国明面上的平稳。 唯一的确定就是十一皇子过于年幼,变数颇多。 至于周国?赵王可为,且周国也处于政权动荡之极。 利弊相左,细细数来,十一皇子倒是极为不错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