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文德帝挥手道,“都退下吧!” “臣等告退!” 当天晚上,文德帝案桌上摆着份密函,他看完后脸色赤白,瞳孔圆睁,喉咙不可抑制地涌上了血腥。 张口间,血液从嘴角不慎滑出,看得舒亮心惊胆战。 “陛下!” 文德帝一寄刀子甩了过去,那目光摄人心魂,直直将舒亮钉在了原地,寒毛竖立,身体僵硬不敢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文德帝才移开了目光,神色隐晦不明地吩咐着,“不要声张!” “是陛下!”舒亮小心翼翼地递上了手帕。 文德帝接过手帕随意地擦拭着嘴角,一边吩咐道,“取来烛火!” 舒亮动作麻利地将烛火搁置在案桌上,然后退后几步低垂着眸不看不言。 文德帝的眼中的光在晕眩的烛光下明明暗暗,他抬起手将密函点燃,一点点看着它燃烧,直至灰烬。 谁也不知道信件中写了什么,能令得文德帝情绪如此波动。 当天晚上伍壬被传召入内殿,伍壬把完脉后,下意思地看了舒亮一眼,舒亮耳目笔直,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回应。 文德帝冷淡地道,“朕的身子朕心知肚明,有什么话直说无妨,朕恕你无罪。” 伍壬艾怯地回了话,“陛下身子亏损严重,须静心修养,戒躁戒怒才有利于康复!” “康复?朕还能康复吗?”文德帝冷哼一声。 伍壬、舒亮纷纷跪了下去。 “臣无能!” “陛下息怒!” 文德帝深深地缓了口气,半响才叫起,“起来吧!” 两人动作麻利地爬起,文德帝朝着伍壬道,“伍院首,朕的身体该怎么治就怎么治,你做好了,朕自保你无恙!” “臣遵旨!”伍壬得了文德帝的承诺心中颇为感激,只是心头的忧愁依旧残存,每一代帝皇薨逝,主治的太医以及太医院都会遭到新帝的清洗,纵使文德帝有心保他,也于事无补。 一代天子一代朝臣,这样的道理历经两代的伍壬,早就看得一清二楚。 伍壬将内心的忧虑压在心底,退了出去。 文德帝询问舒亮,“赵王何时到达淀京?” “回陛下,后日辰时(7-9点)。” “后日,也好。”文德帝若有所思低诺道,“服侍朕休息吧!” 舒亮轻手轻脚地脱下文德帝的腰配带和外衫,将人扶到床榻上,待文德帝躺下后,诺手诺脚地放下床帘,放缓脚步退了出去。 “陛下睡下了?”紫宸宫的宸妃看见青稚走进来,神色略显急切地问道。 青稚点头,“伍院首离开后,舒总管也退了出来,守在了外殿门口,奴婢偷偷地看了眼就赶紧回来了。” “你做的很好!”宸妃赞许道,“越是关键时刻,越要谨言慎行。”即便面对青稚,宸妃也没有透露自己因何让她注意文德帝的行迹。 伍壬出现在陛下寝宫,这就说明她之前布下的局开始奏效了。盛妃、秦王又如何?一旦触及到男人的尊严问题,再出色,再有才干,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 宸妃抱着熟睡的十一皇子,轻轻的摇晃着,“皇儿皇儿,你要快快地长大,在此之前母妃一定会为你争取你该得的一切。” 相比起宸妃的野心勃勃,司贞安在得到消息传出去时,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