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不必多礼!”司贞安给了个眼色南风,她亲自上前扶起了对方。 梁嬷嬷神色慈爱地望向司贞安,满眼欣慰,“老奴离府时小主子才刚刚会走路,这一晃眼就过去十多年了,小主子已经长得亭亭玉立了,王爷在天有灵,见到您如今这般安好,定然欣慰。” “希望如此。”司贞安神色复杂难辨,她想搞清楚当年的事情,可同时又害怕真相与自己所期待的有所不同。 “今日冒昧请来嬷嬷,实在是本殿心头有个疑惑困扰许久,想请嬷嬷帮忙解惑!” 梁嬷嬷面露迟疑,“不知老奴能帮上什么忙,小主子尽管说来,老奴定然知无不言。” “那就有劳嬷嬷了!”司贞安给了身侧的南风一个眼色,她接到后,领着下人们都退了下去,房门缓缓关上,房间内只剩下梁嬷嬷和司贞安。 司贞安摸着右手掌心的伤痕,沉默了许久,才缓缓抬起平静的双眸,“梁嬷嬷,你在定郡王府呆了多久?” 梁嬷嬷如实回答着,“回小主子,老奴在王府中侍候了三十二年。” “如此说来,这府中的事宜你大致是清楚的!”司贞安的语调很轻,落在梁嬷嬷耳中却格外的沉重。 大户人家总是有着不少的秘密的,梁嬷嬷在定郡王府侍候了这么多年,自然也是接触不少的,因此她再次回话时多了几分小心谨慎,“不知小主子指的是什么?” “本殿的母妃入府时可是身怀有孕?” 这话一落,梁嬷嬷顿时脸色大变,急切地看着司贞安,“小主子何出此言?可是有什么在你耳边嚼舌根了,您自是王妃入府后所怀的子嗣,当年王妃有孕时还是老奴侍候的。” 司贞安微眯着眼眸打量着梁嬷嬷的神态,她脸色的急切和愤然显而易见,不似有假,司贞安悬着的心这才微微落了些。 “梁嬷嬷切勿激动,当年本殿早产一事,緋议纷纷,本殿也是想查清楚此事。”司贞安缓缓道来,“有人说本殿并非早产,婚前之子,嬷嬷对此可有什么说法?” 梁嬷嬷脸色微沉,怒喝道,“说这话的人其心可诛,小主子当年确实是早产的,您是王妃入府一个月后怀上的孩子,当年王妃过府半月后可是来了月事的。 且女子有无身孕老奴还是看得出来的,所以您真真切切是王爷的孩子,小主子切莫听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伤了自个的身子,您如今是王爷仅存的唯一血脉,那些混搅是非者指不定是要害您呢!” 梁嬷嬷怕司贞安不信,又道,“王妃之所以会早产,皆是因着被不知哪儿来的野猫惊到摔跤了动了胎气,以至于早产的。 小主子刚刚出生时连哭声都小得可怜,为此老奴日夜守着您,当时连王爷都特意让府医住在院子里时刻照看着您呢!” 梁嬷嬷真真切切地看着司贞安,“所以小主子,您的确是王爷的血脉!”